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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立即解释,“不关贤妃的事,只因李沼曾是臣弟手下,理应照拂其妻。”
皇帝视线缓缓移到容王身上,声音冷了几分,“照拂罪臣之妻?你对朕定李沼之罪有异议?”
容王见皇帝发怒,慌忙跪下,“臣弟不敢!皇兄饶过李沼死罪,已经是仁慈至极。”
“你不敢?那你方才振振有词斥责贵妃,是受了谁教唆?”萧叙再次意有所指地朝着时语冰这儿瞥了一眼。
“不关旁人的事,贵妃如此为难李沼夫人,此事若惊动了朝堂,怕对贵妃的名声也不好。”容王也不甘示弱。
“那你宫宴夜里在此处私会贤妃,可有过这番思量?!”皇帝反问道。
皇帝和容王虽然曾为皇位暗自较劲过,却不曾如此堂而皇之地争吵。韦如是见事态严重,慌忙扯住萧叙的衣袖道,“陛下不要为了臣妾动怒。臣妾不再宣李沼夫人进宫便是了。”
“臣弟告退!”萧让行过礼,风驰电掣般离开了秋水殿。
夜里,时语冰被传唤去了未央殿。老狐狸连着冷落她好几日,这会儿必定要责问白日之事。果不其然,等到了未央殿,之间老狐狸神色肃然,“跪下。”
时语冰乖乖跪到皇帝面前的地毯上,心中暗自叫糟。
“是你与容王互通书信?”
“臣妾这都是为了陛下好。”时语冰心虚道,立马避重就轻道,“其实这是一出离间计。当时容王那般义正辞严地斥责贵妃,陛下却神兵天降,将贵妃护在自己羽翼下。贵妃必定心中感激陛下,而对容王多了几分疏离怨恨。”
皇帝身披狐裘坐在木塌之上,缓缓倾身,狭长的眼眸微蹙,“照你这么说,朕反而应该谢你?”
殿里燃着兽金炭盆,时语冰却觉得背后冒冷汗,嘀咕道,“反正臣妾不知错在何处。”
“你身为妃嫔,竟然与容王互通书信!”
“不是陛下命臣妾勾引容王么?”时语冰反问道。
皇帝抿了抿唇,避开时语冰的视线,“可你却教唆容王训斥贵妃!”
“原来陛下是心疼贵妃了。”时语冰恍然大悟,“可若要斩断她与容王之间的情丝,必定是要伤心一回的。今日她虽因容王而伤心,但是陛下突然出现维护了她,伤心之余总有一丝欣慰喜悦吧、”
“可有人这般维护过你?”
时语冰没想到自己胡诌了一通,皇帝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她想了想回道,“没有,臣妾向来都是自力更生。”
萧叙手里端着白釉茶盏,狭长的眼眸盯着杯中茶水,“不要再去触怒贵妃。也不要再去招惹容王!”
“为何?陛下不想叫贵妃倾心于你么?”时语冰疑惑问道。她不信老狐狸如此大度,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他却束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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