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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如是自认时语冰与自己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皇帝抬举时语冰,也只是为了报复她心里对萧让念念不忘而已。
萧叙只是专注研墨。
“陛下是在逼臣妾屈服么?”韦如是追问道。
“屈服什么?”萧叙抬眸反问道。
“屈服于你,你想叫我忘了萧让,只一心做你的女人。”韦如是沉下气,说出心中所想,“你假装宠爱贤妃,不也是这个目的么?”
萧叙手上动作未停,“你说是就是吧。”
研墨完毕,皇帝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
“陛下预备怎么处置他?”韦如是夺过萧叙手里的笔追问道。
萧叙起身不悦道,“朕一直纵容你,可是你今日实在放肆。”修长的身形对她造成不小的压迫之感。
韦如是手上攥着笔,面上浮现委屈的神色,她想自己真的惹怒了皇帝,“臣妾猜中了陛下的心思,是不是?”
“离开御书房。”萧叙的话语间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这和韦如是来之前的预想大相径庭,“陛下从前不会这么对我。”
“你以前也不会为了他,对朕这么说话。”
三个人之间虽然纠葛,但皆心照不宣,很少为此撕破脸。萧叙的隐忍保全了皇室的颜面。
韦如是垂泪,皇帝对自己冷漠的态度叫她无所适从,“陛下预备如何处置萧让?”
“你放心,朕不会取他性命。”萧叙无心应对韦如是。
“那陛下如何处置贤妃?会杀了她么?”
萧叙从她手里夺过笔。
“杀了贤妃。”韦如是坚持道,“我要看你亲手写下圣旨。”
皇帝手指御笔蘸了蘸墨,“回你的紫宸殿,贵妃。”
“我不回去!”韦如是歇斯底里地冲着萧叙吼,“如果你要处置萧让,必要先杀了时语冰。否则我此生都不会屈服!”
萧叙才落笔写下第一个字,听了这话骤然侧眸,眸光含怒,直视韦如是。
“你的父亲虽已不在朝堂,但是你在后宫的地位,甚至是一言一行依旧关乎着韦氏的兴衰。在朕面前如此放肆并不要紧,朕会念着与太傅的师徒情谊。可若真的做出太出格之事,连累了韦家,朕也很难保全。”
这一席话不冷不淡,若是朝臣听了必定神色聚变。可韦如是脸上浮现困惑之色,像是没懂皇帝的意思,又像是惊诧于他竟然会是如此态度。
“我原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与萧让厮守一生而已。是你和爹爹生生地拆散了我们。”
萧叙闻言,轻叹一口气,“世事不总能如你所愿。”
韦如是落寞离开御书房,萧叙在纸上写到第三个字却写不下去了。
正巧司律进来送茶。
“借着此事处置容王,是否过于折损损皇室颜面?”皇帝像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司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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