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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她宁与道门诸君为敌,也不愿违背齐氏之魂!”齐沁声音拔高,“你可知这又是为何?”
一阵麻意自齐晚寐背后袭来,眼里渐渐湿润了。
“我来告诉你。”齐沁指着齐晚寐的手,眼中满是痛色,“她的手因我而断,她的仕途因我而碎!因为她要护住整个齐氏!一个也不能少!”
一字一刀,一句一惊,齐晚寐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你越是心中有事,越是打趣唬人。这我还能不知道吗?”齐沁看向齐晚寐,“十年前,我问过你,你的手上的伤势,你便是如此。你这个人,晚上做梦,什么都喊出来了。我稍微注意一下,便知道真相!”
“······”齐晚寐讶然地顿在原地,嗓音有些暗哑,“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所以她恨齐晚寐什么?
恨她坚守齐氏家训?
恨她守住了对齐沅音的承诺?
还是恨她一狠心就走了十年?
“所以。”齐沁负着手,朝温世怜正色道,“无论此人如何可恶,我齐氏中人,一致对外,绝不内讧!这千年以来,你看过了太多人性的恶,却并不代表,这世间没有情义二字!”
一字一句撞入心间,激散齐晚寐心中的慌乱暗潮。
她握紧齐沁的肩膀。
两人相视一笑,仅仅只是一个笃定的眼神,便已胜过千言万语。
温世怜讥诮道:“好一个绝不内讧!好一个忍辱负重!好一个情义不负!你们好啊!”
齐沁一字一定:“若非如此,我何以找到那个反败为胜之法,找到你命门,何以帮晚寐布下无人可破的幻象,何以报这灭门的血海深仇!”
话语刚落,刹那之间,齐晚寐眉眼一皱,深邃的眸眼暗了下来。
东方怀初仿佛也察觉到什么。
齐沁那青筋爆出的手紧握成拳,掐着滚滚恨意与痛苦。
十年的忍辱伪装,无法归乡。
十年后,又是暗自吞咽无数骂名。
东方怀初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都过去了,阿沁······”
齐沁没有说话。
可齐晚寐明白,过不去的。
齐沁原本是个从不撒谎的人,她说过她一生求直,却偏偏为了齐氏,她卸下铮铮傲骨,披着一个狠厉的外壳,撒下一个十年之久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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