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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种种,她无法辩驳,因为除了死去的温世怜没人能证明,这东西并非她所夺!
齐晚寐道:“好,我再问你们,当年血骨香在道门中彻底消散,是谁解开魅骨封印,让魅骨之血解了所有无辜之人的血骨香?”
“是你又如何!”温世怜的徒弟愤恨骂道,“休想让我忘记,是你害死我师父!”
“我没让你忘记,但你也同样别忘记,十年前,半步多一战,你们的亲友死了,我的亲友也没了,齐氏一门就因为你们所有人的袖手旁观,全都自相残杀而死!”
齐晚寐一字一句道:“谁都有活着的权力,你们想活就可以咄咄逼人,别人想活,因为有可能触及到你们的利益,你们就断了别人的求生之路,请问,这就是名门正派吗?这公平吗?”
“不公平!”站在人群中的东方怀初举起扇子。
“闭嘴!”东方伯骂道,东方怀初无奈地退了回去。
“鬼婆婆能言善辩,擅于蛊惑人心,大家别听她混淆视听,胡说八道!”
“谁他娘跟你胡说八道,我是在跟你们算账!”齐晚寐左手一抬,手背上的不悔铃叮当作响。
众人皆是一惧,纷纷拔剑出鞘,仿佛下一刻便要重演十年前半步多的血光之景。
“孽畜!”东方伯怒然上前,看向面色冷然的东方衡,“衡儿你还不过来!”
东方衡没有动。
齐晚寐看着他凝重的眉眼,她想,所有人的误会辱骂她都可以不在意。
她只在乎东方衡是否信她。
药圣温世怜,是东方氏之人,也是他尊敬的长辈。
十年前,温世怜惨死,人证物证俱在,在世人眼中,她齐晚寐就是恶贯满盈的凶手!
“你信我吗?”齐晚寐小心翼翼地看着东方衡,生怕错过他一个字,甚至一个微末的表情。
东方衡没有说话。
一丝落寞自齐晚寐眼中浮现而出,她渐渐推开了东方衡的手。
可仅在这刹那之间,手,被人握紧了!
她抬眸一看,正是东方衡。
于众人诧异愤然的目光中,他道:“信。你不会杀恩人。”
听到这笃定而又真挚的一句话,齐晚寐眼中烧起了一股希望和热切。
纵然千万人诋我毁我又有何妨?
齐晚寐道:“你信过,这就够了。”顿了顿,她轻声道,“可是,你还是过去吧。”
我曾一身污脏,愿自行洗净。
如是不能,也不愿拖累你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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