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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元鳍踉跄一步,看着师夫人扭曲的面容,眼中竟映出了狐族狐先知一张惊恐不安的脸!
“你,终将杀父害母,害人害己!天命如此,天命如此啊!”
杀父害母!
天命如此!
逃脱不得!
这一切狠狠揪着师元鳍的每一根神经,带出了一句冷厉的话:“你不该害我阿娘和弟弟的。”
话语毕,狐爪幻变而出,径直朝师相如袭去!
血泊中,师相如倏地抬头,舔着嘴角的鲜血,一脸还没餍足的模样。
他露出獠牙,看向师元鳍。
“不好!”附在师元鳍体内的齐晚寐一震。
声音刚出,血刹那间晕染了整个幻境。
第10章 天地难容
嘭!
齐晚寐睁开双眼,过于血腥的一幕幕掺着强烈的爱恨情仇砸得齐晚寐不由叹出一口冷气。
即便如今已抽离出师元鳍回忆,心头那一阵拔凉寒意始终挥之不去。旁观者尚且如此,亲历者该是如何的痛彻心扉。
摘星阁楼内,烛火颤动,映亮师元鳍蕴含沧桑的一双眼。
“他没有死,那天以后,我和弟弟被阴月冥宗通缉,被冠上的罪名竟然是——”师元鳍顿了顿,哑声道,“弑母害父,不啻虎狼,罪不容赦,天地难容。”
齐晚寐:“······”
“这十年来,我听母亲的话,我逃,带着弟弟逃,逃离师府,逃离阴月狐族,越过箬水之滨,来到了人间,下一刻也不敢停下来······”
不敢停,
不能停,
要一直跑······
两个刚满十岁的孩子,独在异乡为异客,风餐露宿东躲西藏。
齐晚寐可以想象到那一段逃亡的日子是有多煎熬难忍,因为她也曾亲身体会过。
“后来呢?”
“阿景心疾越来越重,身体快撑不住的时候,我只能孤注一掷,去镇上富商家里偷钱,给他治病。”
当人都快饿死的时候,谁都会为五斗米折腰。
哪里还管什么圣贤君子之道。
师元鳍指尖一紧:“那天晚上,富商的夫人正在烧一幅画,说是什么狐狸精下凡,勾引她丈夫,我原本不想管闲事,却在离开时看到画上的女子像极了我阿娘。”
齐晚寐猜道:“你救下了那幅画?”
“嗯。”
“是摘星夜舞图?”
师元鳍眼光暗淡下来,里头盛满了思念,默认了这一切。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当年师元鳍的一时善念,竟得遇贵人,这才躲过这狐族的追捕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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