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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刻,禁制却开了······
隐隐绰绰间,一个墨蓝色的身影映入齐晚寐眼帘。
齐晚寐这一睡便是一夜。
庆幸的是,众人皆认为她突发怪病,魅骨一事也算是能瞒天过海,不幸的是,她翌日午时醒来,已经错过了文考,失去了前往阴月冥宗的资格。
正当她在学舍的床上恨得牙痒之际,门被推开了!隔着屏风,立即装死。
“小师兄向来刚正不阿,堪称秘天院活律条。虽将一切禀明东方师伯,但我亲耳听到他对东方师伯说,斋员犯戒,身为斋长,管束不严,应当全责。”
刚文考归来的东方怀初啧啧赞叹,折扇在齐沁面前一合:“五十棍,啧啧啧,这怜香惜玉得,连我都自愧不如!我说怎么就种几棵梅树就结了,原来有人受了。”
“······”
“给她输了一夜灵力,”齐沁坐在桌边,优雅把盏,“这个怎么没算上?”
“······”
“我怀疑······”东方怀初轻声道,“四七克我师兄,今天可是我小师兄生辰,伤成这样,文考的时候,还强撑着来,可怜啊。”
话语刚落,背后一阵凉风拂过,一个影子闪出了门,屏风后床上的人不见了。
东方怀初疑惑道:“阿沁,刚刚那是不是躺着个人?”
“你失明了,还是失忆了?”齐沁淡淡道。
“······”
夜,墨梅小筑。
一盏孤灯下,两掌落膝,盘坐于蒲团之上东方衡调息完毕,毫无表情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倦意,突然衣角被什么东西扯了扯,他睁眼一看,一个巴掌大的小机甲人怯怯地退后一步,从身后抱出一瓶跟它个头差不多的金创丹药。
“······”东方衡没有接过药瓶。
小机甲人嘟着嘴,鼻孔冲出怒气,干脆跳到桌前,用小脚丫子轻轻沾了沾砚台里的墨水,然后在宣纸之上恣意滑行。
随着它风骚的走位,一幅热闹的湖边码头街景图渐次呈现在东方衡眼中。
漫天晚霞之下,码头船只停泊靠岸,渔民纷纷收网捞鱼,卖糖人卖面具的小贩吆喝着,围观的男女老少皆是言笑晏晏。
微暖的烛光边,素来冷淡的东方衡眼眸中隐约有一丝波动,可这种光景如此难得,却被门外一声“阿嚏”打散。
外面的始作俑者眼瞅不对,撒丫子就想跑。
“你给我滚进来!”
一声怒喝下,齐晚寐蔫蔫地推开门,收回小机甲人:“我就路过,听怀初说,今天是你生辰,所以我随便就做了一份礼物,也是谢谢你为我求情了。”
东方衡怒容已散,冷意却未消:“不务正业!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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