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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里看了好一会,脑海中只浮现了四个字。
青春易散。
花圃里的花并不会因为他们没浇水而凋落,这里的花过得比普通人还娇贵,有专门的花农来打理,其实根本不用卫烊操心,至于让齐水帮着来浇水也不过是他的一句玩笑话罢了。
“那来花圃做什么?”齐水问他。
卫烊坐在长椅上,指着一米开外的绿植说:“那是你错过的昙花,只要你常来一定能再看到昙花开花。”
“哦,我要中考了估计没时间。”她语气失落,垂头丧气。
卫烊才不接她的茬,只说:“我让花农通知你。”
齐水撇嘴,手指抠着木椅子,视线定在某块鹅卵石上,“我问你个问题。”
“嗯?”
“为什么是我啊?”
卫烊向后躺着,两眼也闭上了,“你也闭眼试试看,听风声、虫鸣,很舒服的。”
齐水不理解,但也照做了。
“你说为什么是你,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可能因为你嗓门比较大吧。”齐水偷偷睁眼看他,不太满意这个回答,再听他继续,“五中篮球友谊赛,我被球打到了,真丢脸啊,竟然就这样昏了过去,事后我朋友告诉我有个小姑娘叫得撕心裂肺,结果一问就是个路人,你的声音太吵了,我头疼得厉害好似昏过去也能听到你在那喊‘救人啊、有人晕过去了’!你说,丢不丢人?”
齐水记不清了,那时候场面挺混乱,她为自己辩解,“你有什么好丢人的,丢脸的是我吧。”
“所以这么丢脸的事被咱俩遇到,能不记忆深刻吗?再来,我跟人打架不凑巧遇到你么,然后就下意识的抓着你跑了,齐水,咱叫不打不相识还是不跑不相识啊?”
齐水被他绕进去,还真在那思考上了,卫烊看得乐呵,碰碰她胳膊,“诶,给你笔。”
“做什么?”
“时空胶囊啊,埋进去后就种向日葵。”这是他的约定,他不会忘。
齐水躲他远远的写东西,写两行大声喊道:“你不准偷看。”
卫烊耸耸肩,表示不会那么无赖。
他们不知道彼此写了什么内容,大概只有在向日葵长起来后才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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