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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这个舅父,你要说他坏吧,但他的确也收留了原主,给了原主一方遮蔽容身之所。但你要说他好,他却软弱无能,明知道妻儿欺负原主,只会长吁短叹,毫无作为。
明知道原主要嫁个将死之人,但为了他自身的利益,他也不去阻拦,现在却摆出一副依依不舍的好人模样,流两滴鳄鱼的眼泪。
伪善,比直白的恶毒更叫人恶心。
陆云烟只觉吃了苍蝇般,语气冷淡道,“舅父叫我好好伺候夫婿,是指身旁这只公鸡吗?”
刘元鹤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句,一时噎住了。
陆云烟哼笑道,“伺候公鸡不会,但炖鸡汤、烧鸡公,没准能试试。”
这话一出,堂屋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新娘子是疯了罢,竟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刘元鹤脸色青白,也不知该作何回应,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刘李氏。
刘李氏自己也骇得半死,今天的陆云烟简直太不正常了,没准真的被鬼上身了。
然害怕归害怕,如今婚礼都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我这外甥女年纪小,性格有些顽劣,绝无对王家不敬之意。”刘李氏摆出笑脸打圆场,又朝喜婆挤眼睛,“好了好了,赶紧把新娘盖头盖上,扶上花轿吧,可别耽误了吉时。”
“亲家舅母说的极是。”喜婆也是收钱办事,自然不希望婚事出岔子,忙不迭将陆云烟的红盖头披上,又叫丫鬟将人扶上花轿。
锣鼓鞭炮声再次响起,在寂静的暮色里,喧闹的很突兀。
目送着那道艳红的身影进了花轿,刘李氏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把这丧门星给送走了。”
听到丧门星这个称呼,刘元鹤皱起眉头,不赞同道,“怎么说你也是长辈,怎可这般说烟儿?”
刘李氏不屑嗤笑,“还一口一个烟儿呢,你看别人领你的情吗?出嫁前还不忘呛你一回,真是个白眼狼!”
刘元鹤面色一黯,摇头叹道,“是我这个舅父没用,她怨我也是应该的。”
刘李氏也懒得听他说这些废话,摆摆手道,“得了,现在人也嫁走了,也算了却一桩麻烦。我去看看凤儿怎么样了。”
因着是七月半嫁外甥女,刘家也没摆酒,但估计摆了也没人敢来喝。
正如王县令府上,新娘子进门,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也只有王家的女儿女婿们,每个人脸色也不见娶新媳妇的喜色,而是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晦色。
“新娘子进门,鸿运大吉——”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陆云烟在丫鬟的搀扶下,跨火盆,进大门,拜天地。
隔着一层红绸盖头,她无法看清周遭的全貌,但根据脚下的位置以及周边人的说话声来看,除却新郎官是只公鸡以外,其他礼仪规矩都是按照正常婚事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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