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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亲知晓应寒负了师语琼,便和应家断了来往,日日看守着随时想方设法离村的她,即便是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尽是徒劳。
可虽知是徒劳,却没有一日放弃,直到那天宁珏登门,将应寒同窗的来信念与她听时,她才知,何为万念俱灰。
“应寒一日出门踏青登山时,不甚跌落耸立山崖,亡故了。”
他,亡故了。
寥寥几字,却是肝肠寸断。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互相倾心,无奈离别,盼君归来。可最后,却是天人永隔。以泪洗面,郁郁寡欢,应寒临行前的心愿,愿她可别那般爱哭才好。却是不知,他不在的时间里,她怕是要流尽一生的眼泪。
可师语琼不知的是,此时的宁珏,正在百般讨好自己的双亲,表达情真意切,望能够与其早日成婚。
“毕竟应寒已故,总不能让语琼一直这样等下去。虽说我愿意一直等着语琼,可是时间越久,语琼年纪稍长,免不得邻里间会说些闲话。”
不得不说,宁珏总能找准他人的软肋,这一番在师语琼双亲前的巧言令色,平淡无奇的面庞,嘴角微微上扬,一切都如所计划的那般,分毫不差。
此时师语琼所要面对的却是一场逼婚,如此雪上加霜。
“师语琼,应寒已经死了,你还在等些什么?非要全村人都来看我们家笑话是不是?择日与宁珏完婚!”父亲对着她大声说完后,过去抢她手中紧握着的信笺,在这两股力道之间,那些微微泛黄的纸张生生被撕裂,就像是她的内心也亦破碎不堪。
她捧着这些碎片抬头喊道:“他没有死,我要等他回来!”
“啪!”狠狠一记巴掌,烧红了她的脸颊。
“你再说一遍?”父亲怒吼。
“女儿不嫁!”她声音尖锐中带着嘶哑。
可是她坚决的态度所换来的,并不是父亲的妥协,而是一比一个响亮的巴掌,直到唇边浸出血渍,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模糊了起来。
在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宁珏的声音:“语琼,我也相信应寒没死,可伯父伯母着急让你出嫁,你先嫁给我,我与你以礼相待,我们再一起寻应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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