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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之日,半月之约,清晨至日暮,再到整个天空一片漆黑,他等了很久,却是没有想到,这一次,是她失约了。

“师弟,惊蛰过去几日了?”

“师弟,惊蛰过……”

“师弟……”

“一个月,大师兄,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其实那日,她是去过的。

只是去的时候心情有多欣喜,走的时候就有多生气。那一眼看去,道长被别的女子紧紧相拥着,还真是恩爱非常,羡煞旁人。好他个江衍,自己为了给他做剑穗手指都不知道戳多少下,他倒好,在这和别的美人私会。

顾北北觉得真心怕是喂了狗,她当即就想把手里的剑穗扔到脚底下踩烂,却是有点没舍得,只是仅仅攥住,咬牙切齿,跺了跺脚跑了出去,很是悲惨。

只是她不知的是,事情只是那个女子向江衍表露心意被拒绝,他让其离开,却假装晕倒,江衍只是搀扶了一下,却突然被牢牢抱住。可没几下就被江衍分开,女子见事情不成,也只得掩面离去。

怎奈有时事情发生的刚好,她不曾多停留片刻,他亦不曾发觉她来过。

“唉,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入梦中的洛笙又如是感慨道。

然后江衍就真的成了顾北北说的“门神”。每日,他都在清虚观门口等待,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可是好似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自己心安。

顾北北暗自生气伤神,也没有勇气去见江衍问清楚,只能每日都透过客栈的窗户,远远看着清虚观灯明灯灭。

一个不知这就是思念,一个不知这就是嫉妒,全都不知,这个名为爱恋的泥潭,两个人都越陷越深。

“师弟,把埋在院里的那壶酒拿出来吧。”

他想,顾北北是不会再来了。

第五章

其实江衍是极不擅喝酒的,而且也觉不出酒到底有哪里好喝。儿时与师弟偷喝,只觉得辛辣难忍,便都再也不碰。只是在练剑处的大树下埋下了一坛,等到以后有什么很是伤情的事情,再拿出来喝上一喝,便能将那些事情都忘却干净了。

他和师弟并靠在大树下,都拿着两只大碗,江衍紧紧抱着酒坛,天色渐晚,一片寂静,只听到碗边当当碰撞的声音。

“大师兄,你说你这算是被欺骗了感情吗?”

江衍看着说出这话的师弟,用手里的碗重重砸了一下他的头。

“你……你乱说什么,你大师兄我可是绝不会动……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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