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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快考试了。”雷古勒斯点点头,“毕业后过得怎么样?”
“还算可以吧。”西里斯假装不经意间提到,“我加入了凤凰社。”
“喔,是这样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没。”弟弟在他面前总是这样克制又冷淡,“你有过怀疑吗?我不是单指凤凰社这一件事。”
“有啊,几乎每天都有。但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雷古勒斯唇角牵出短促的冷笑,看起来像是脸上抽搐了一下。“说的对,毕竟这原本就是你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
“你指什么意思?”西里斯没懂。
“那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意思。”雷古勒斯突然发作。说接下来几句话时,他杯子里的啤酒洒到了衬衫上,空出来的那只手则攥成拳头,有节奏地在空中挥动,就像一个大庭广众之下愤慨激昂的演说家那样。“你一直觉得自己想做什么事就能做什么事——想说什么话就能说什么话——想摆脱什么人就能摆脱什么人——想离开什么地方就能离开什么地方!”
他明白弟弟在说什么了。“是她先驱逐我的。”
“我知道。”
“你知道?!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我们之前要他妈的花这么多时间在毫无意义的冷战上?”
“因为对你来说遇到什么问题都他妈的没关系!你永远都会没事的。你总是有意做违逆爸爸妈妈的勾当,总是和你那些可笑的死党在一起,总是对许多事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总是让我觉得无论自己怎样努力,也不可能比得上随便过活的你。”接着,因为需要一个响亮的声音来强调他的愤怒,雷古勒斯用力把酒杯砸向桌面,只是就连这也淹没人们热情高涨的谈话声中。
“……为什么你非要这样?”觉得有望和弟弟关系重回儿时也好,觉得可以相安无事地询问彼此的近况也好,原来都只是自己对过往逝去瞬间的追忆,而那些可以举证为真的日子早已永恒地消失了。“我以为我们只是在叙旧——作为两个许久没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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