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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了,我进去睡会儿,有什么事情叫我就成。”
“……”
这算什么事?
白桃站在原地盯着手中的药膏半晌,感觉像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很是头疼。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沈斯年疼得不自觉咬着嘴唇,从唇齿之间溢出的细碎呻.吟让人难以忽视。
白桃记得林海说过他有凝血障碍,怕他再用力把嘴唇咬破,连忙伸手捏着他的脸,强迫他张开了嘴。
少年的皮肤很白,病床在靠窗位置,日光落进来把他整个人都笼在其中。
因为疼痛攥紧被单的手背青筋凸起,脖颈也透着浅淡的粉。
透着一种凌虐的美感。
沈斯年的长相完全戳中了白桃的审美,不然她也不会在刚才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激动的口不择言。
而现在这副模样,杀伤力更是加倍。
她咽了咽口水,不大敢看沈斯年的脸,只得低着头把他衬衫扣子给解开。
想着赶紧三两下把药给上了。
前一秒还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白药,在看到少年胸膛淤青一片,红痕交错,没一处好的之后。
再没了旖旎心思。
沈斯年的皮肤本就白皙,这些痕迹如雪落红梅,触目惊心。
白桃神情沉了下来,拿着那盒药膏的手不自觉握紧,骨节也因用力而泛白。
虽然她对沈斯年好是有目的的,可是她再如何也不是铁石心肠,尤其是在看到他这样伤痕累累,还是出于“她”之手时心下不动容都难。
她缓缓吐了一口浊气,压着心里起伏的情绪用手指取了点儿药膏。
从锁骨位置到胸膛,再到腰腹,一点一点涂抹。
即使白桃动作轻柔,中途沈斯年还是因为伤口被碰触而疼得身子轻颤。
每当那个时候,她便会停下来,等到他疼痛缓下去了再继续。
这样下来本来几分钟就可以涂好,硬生生花了十来分钟。
而且还只涂了一半。
还有后背没上药……
要上药就得把他给抱起来,翻个身子。
也不知道是担心动作太大把人给弄醒疼醒,还是单纯觉着这样四舍五入跟拥抱没什么两样,而且还是没有衣服阻隔的零距离接触。
怎么说呢,怪不好意思的。
毕竟她母单十六年连男生小手都还没牵过呢。
白桃咽了咽口水,做了一番思想建设后。
她小心翼翼将手轻轻搭在沈斯年的腰上,准备把他抱起。
不想刚一俯身,一只手猛地拽住了她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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