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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根本不用刻意避,他们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远。
季宁回过头,面色已经无比平静,对上何学新复杂沉郁的眼神,轻轻的声音透着疲惫。
“门卡给我,以后别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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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苑。
还是上次那间包厢,杨果瞄了眼对座。
总感觉有股冷冰冰的气压在整间茶室弥漫,她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想说的话更加不好开口。
踌躇良久,起身给严北承斟茶,试探着问:“你心情不好?”
严北承不答反问:“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电话里我怕你会挂我电话——呀!你这儿怎么啦?!”
杨果手上茶刚斟半杯,突然直直盯住严北承手上的咬痕,惊呼一声。
旋即想到什么,又问:“你那个准未婚妻咬的?”
严北承显然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
杨果也没指望他给出什么回应。
不过这话既然开了个头,她灌下一大杯茶,给自己打了打气,索性直接道:“我没有故意要探听你隐私的意思啊,就是唐诗雅听说你要和顾家联姻之后,已经连续来我家说了两天顾家小姐的坏话了。”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象彩的潜力有多大,等上市后,市值甚至可能直接超越东格。”
说到这里,杨果舔了舔唇,似乎花费了很大的心力,才又继续道:“我知道你那些年受了很多伤害,也因为你母亲和外公的去世……”
“你想说什么?”严北承出声打断。
语气仍是平静的,但他那双眼睛很黑,笔直而没有温度望过来时,带着某种沉沉的压力。
杨果手一抖,又灌下一大杯茶:“我想说……你要不要从东格退出来,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经营好象彩。”严北承表情不变,语气不明,“其他事不用你操心。”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杨果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语气有些着急:“可如果那位顾小姐真的像唐诗雅说的那样,那她可能不是你的良人。我知道你做任何事都有明确的目的,虽然我们才认识不到四年,但这些年你做的所有决定我都没怀疑过对错,没理由地相信你可以解决一切难题。可是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缓下来,带上几分恳切:“可不可以不要为了过去的事,把现在的自己搭进去?”
关于严北承,杨果是从唐禹辰姐姐唐诗雅那里得知的。
并不是她有意打听,是唐诗雅对于当年的事实在意难平,得知她和严北承认识后,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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