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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严礼征的视线。
他没说话,缓步走上去,严礼征瞳孔微缩,条件反射般地往后退。
严北承面无表情,脚步不停。
严礼征又往后,直到餐桌旁,餐椅也被抵着往后退,椅脚摩擦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餐桌旁有人似乎是看不下去想起身,但又都不敢贸然上前的样子。
严北承看都不看,目光笔直地落在严礼征身上。
眼神其实很淡。
与之形成强烈反差,他面前的严礼征望过来的目光浓烈,阴狠之下,更有隐隐的,难以掩饰的畏惧。
几乎是强撑着与他对视。
半响,严北承忽而扯唇,笑了下。
脚下皮鞋光洁锃亮,他脚尖稍抬,轻轻碰了碰严礼征的小腿,声音也轻轻的。
“哥哥,腿还疼吗?”
严礼征脸色骤然一白,眼神里的惊惧之色倏然间放大。
甚至小腿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打颤。
其他在场的人,或坐或站,脸色或青或白,但无一例外,都敢怒不敢言。
显然,没人忘记,当初这人是怎么一脚将大少爷踹骨折的。
严北承视若无睹,唇角那抹弧度加深,退开半步,自顾自拉开旁边椅子落座。
餐桌气氛一时间凝结到冰点。
约莫三五秒的死寂无声。
突然,一个手戴帝王绿翡翠手镯的女人像是忍无可忍猛地爆发,端起桌上酒杯就往严北承身上泼。
严北承看都没看,在她泼出的前一秒抬手稍挡。
“呼啦”一声——
一杯年份很好的干红尽数招呼到餐桌边另一人身上。
是个梳背头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温文尔雅。
对于刚刚餐桌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不知是不关心还是怎么,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到这会儿被浇了个透心凉,也只是低低啧了声,没多言。
就在这时,一阵闷沉而缓慢的脚步声从回廊传来。
伴着鸡翅木一下又一下敲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严老爷子拄着手杖走来,对餐厅一地狼藉视而不见,丢下两个字——
“吃饭。”
身体原因,老爷子不刻意抬高音量,声音便有些虚,却瞬间压下餐桌旁所有的不甘和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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