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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止瑜摇头,涩声问道:“陈译禾几人如今在何处?”
太监回道:“贵妃娘娘受了惊吓身子不适,如今陈少爷几人正在殿内陪娘娘说话。”
陈译禾几人在,那就是苏犀玉也在了。
苏止瑜垂眸遮住了眼中蕴着的水汽,低声道:“多谢公公。我只是来接母亲……”
他停顿了一下,“……接母亲与妹妹回府,并无他事。”
说完便侧了身,对着苏夫人道:“天色已晚,母亲请回吧。”
苏夫人觉得他有哪里不对,但说不出是怎么了。她点头,欲扶着苏止瑜的手臂,却见他又往后避开。
直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听到他吩咐下人让容楚楚回容家多住几日,才忽地发觉他对自己说话时语气恭敬,但态度疏远,与往常不同。
但苏夫人没放在心上,自己亲儿子,哪能有什么隔夜仇,第二日就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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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间很晚了,但因为府中只有陈金堂一人,几人不放心,再加上钱满袖今日又闹了笑话,不好意思待在宫中,所以陈家一行人还是出了宫。
他们走后,陈轻语让宫女也都下去了,然后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道:“阿肆,你帮我在梳妆台上找一找,去年我娘给我求的平安符好像放在小屉里了。”
明宏帝依言去找了出来,拿在手心看了看,笑道:“还真是一样的。”
“我看看!”陈轻语伸着手要,等东西到手里了,翻看着道,“还好我今日没戴着,不然我不是也成了老太傅的孙女儿了吗?”
“那倒是太傅赚了。”明宏帝大笑,道,“把你的东西收好了,别真的多出了个祖父。”
陈轻语把玉牌收到床边的暗格里,重新坐好了,道:“你说苏少卿这两兄妹有情有义,怎么爹娘是这样子的,他们怎么教出来的?”
明宏帝坐在了她身边,道:“苏铭祠这人官是个好官,就是太重血脉,很顽固,对血脉之外的人可是一点儿都不留情,不然当初也不会与薛胜义闹翻。”
“苏犀玉是跟着苏止瑜长大的,苏止瑜呢,又是自小跟随名师,学的是端正的君子作风。许是因为这样,这两个人才没被教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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