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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名叫徐傰,本是一个参将,功夫厉害又嫉恶如仇,但是为人耿直,不懂变通,得罪了不少上司与同行。

后来职务上稍有失误,被人抓到小辫子送进了牢中,前程尽毁,面上的烫伤也是在狱中留下的。

陈译禾花了点功夫把人弄了出来,帮他处理了身后的麻烦事,收入了麾下。

见陈译禾朝山庄里扫了一眼,徐傰意会,道:“那些大夫整日争论医术,除了吵了些,没有别的异常,后山咱们的人把守很严,没人靠近过,少爷放心。”

陈译禾点头,让其余人进山庄休息,自己与徐傰一道去了后山。

直到天晚了才出来,陈译禾上了马车,推开方棱木窗对送行的徐倗道:“不必顾虑银两花费,只管平安、保密、尽快。”

徐傰神色一凛,高声道:“是!”

陈译禾回府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先去前院看钱满袖,结果没找着人,只有陈金堂在赏花亭里逗鸟,见了他道:“你娘不听话,趁你不在偷偷跑后院看你娘子去了,你待会儿不得好好说说她?”

陈译禾无语,但钱满袖这做法也能理解,她根本就没什么耐心,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去就去吧,哭就哭吧,反正早晚都得哭这一场。

“自古都是娘管儿子,哪有儿子管娘的。”他说完问道,“娘午后可有什么不舒服?”

“好得很,数落起人来嗓门大得整个府里都能听见,就你想的多,又是让人把脉又是熬汤药的……”

陈金堂说着抱怨的话,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儿子懂事知道关心人,他是高兴还来不及。

可惜关心的人不是他,陈金堂开始后悔,或许自己也该受一回伤?

这不,没受伤,连儿子都不多看他几眼。

陈译禾要回后院时起了一阵凉风,雨水斜斜地打进了檐下,他没在意,拍了拍衣袖就要往前走,忽听几声清脆悠扬的叫声,脚步停了下来。

“干嘛?”陈金堂见儿子直直盯着自己养的画眉鸟,奇怪道。

这鸟是上个月他刚从走商人手里买回来的,喂得胖墩墩的,先前很少出声,陈译禾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鸟叫唤。

“不是哑巴啊?”

“这话说的,人家好着呢,只是不喜欢叫而已。”

“不错。”声音好听,又不吵人。

陈金堂一看儿子也喜欢,正高兴,听他道:“正好给月牙儿解闷,我先拿过去,等她好了再给您送回来。”

陈金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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