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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之后,再也没人敢糊弄他了。
李福觉得两人也没什么差别啊,怎么忽然就被他甩下了一大截呢,就连这娘子也是,不管是出身还是相貌,苏犀玉都比他家的高出了一大截。
后来他仔细想了想,觉得陈译禾之所以变了这么多,都是苏犀玉的原因,但他现在完全不敢再去看苏犀玉,只是赔着笑道:“我近日得了个俏佳人,想着小国舅后院空荡荡的,就马不蹄停地给您送了过来。”
他侧身,穿着薄衫满面媚态的琵琶女露了出来,隔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朝陈译禾行了一个礼,声音甜美道:“见过小国舅爷。”
陈译禾正眼都没看一下,跟先前苏犀玉一样扭头往回看,只看到一个捞河灯的杏儿,不由问道:“我爹娘呢?”
杏儿回道:“老爷夫人方才坐小舟先回去了,就只留了我一个。”
这又是在搞什么?陈译禾心中疑惑,指着对面李福道:“那你看清了,这个人今天来给我送女人了,回去后记得告诉我爹娘。”
杏儿朝李福看了一眼,认真道:“我记住了,是李家那个花天酒地早晚要得花柳病的李福少爷。”
这几句话听得李福后背发凉,早些年他带陈译禾去青楼害他出了事,钱满袖就放过话要让他一家子陪葬,从那以后陈家就看他李家不顺眼,连捐钱都不带上他家。
陈家背靠皇帝,打着皇亲国戚的名号让两陵富商与他家一起赈灾,一会儿说不捐赠就是不给皇帝面子,就是对陛下心有不服,一会儿又说回头向皇帝邀功要赏赐,威逼利诱之下,骗得两陵富商对他言听计从。
这其中并没有李家,起初李家人还在笑话这些人傻,结果没多久,朝廷的圣旨下来了,命知府刻功德碑谨记这几户人家的善举,赏传家宝物,并对这几户年轻一辈尊尊教诲,给了入国子监读书的资格,风光无限,李家一家人都看红了眼。
后来再哪有灾害,也急忙去凑热闹捐赠东西,可这会儿根本没人待见他们家,也没人愿意和他家合作,钱花出去一堆,一点儿好处也没捞到。
他这回是特意来讨好陈译禾的,想让他以后也带李家玩。
知道陈金堂夫妇俩管的严不许他亲近女色,想着哪有男人不好色,不然以前哪能被他哄去了青楼,于是特意以自己做台阶送美人给他,哪能想他不仅不踩台阶,还要把这事告诉陈家夫妇俩。
陈金堂夫妇俩要是知道了,大半夜就能打上他家去。
李福头上直冒汗,忙道:“我说笑的,这么个美人我当然要自己留着,说笑的,别当真。”
说罢推搡了几下身边的美人,把人赶到画舫里面去了。
他在船头又赔笑了几句,见陈译禾爱理不理的,笑得脸都快僵了才尴尬地离开。
爹娘都回去了,陈译禾也没兴致继续吹风听曲儿了,想问苏犀玉要不要回去,一偏头,见她正托腮望着自己,眉眼弯弯的。
他站起身道:“走了,回家去。”
苏犀玉仍保持原动作,微微摇了下头,“再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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