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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诸臣纷纷感慨,苏铭祠也觉得惊喜,跟着赞叹皇帝贤明,才会有人做出这种惠及读书人的好事。
后来几位布衣举子又说了几句,群臣这才知道,原来将这免费书肆开遍南方的竟然就是后宫陈贵妃的母家。
皇帝大喜,而周家一脉人马面色如猪肝,对视一眼,纷纷大觉不妙。
这其中苏铭祠又是最尴尬的一个,时至今日,他才模糊想起去年曾收到一份来自广陵的礼单,说是用苏犀玉的聘礼造了间书肆。
此时,他简直是悔烂了心肠,恨不得重回苏犀玉出嫁那天,将那满满几箱书册撕个稀巴烂,又想回到去年今日,奋笔疾书回广陵一封书信将人大骂一通。
然而纵使他现在如何后悔,在皇帝似笑非笑的目光中也只能竭力维持着笑脸。
且不说后宫中陈轻语知晓了是何反应,没多久南方当地官员的奏折传了过来,信中道,当初南方暴雪,幸得广陵陈家、李家等联合一众富商开放庄子收留难民,又捐衣赠粥,这才大大减少了伤亡。
地方官又在信中详细列举了南方慈善人家多年来的壮举,广陵陈家赫然在列。
惊喜接二连三的到来,皇帝对陈家这次的作为真是喜出望外,在朝堂上逼着往日反对自己立陈轻语为后的一干人等一个劲儿夸赞这几户人家。
又连忙下令,对行善人家均进行褒奖,论功行赏,不偏不倚,仿佛陈家只是其中再普通不过的一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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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年秋,金陵城一座华贵的府邸中,陈家一家三口都围着苏犀玉打转,其中又以钱满袖最为心疼,声音都拧了起来,“疼吗?”
“不疼的。”苏犀玉端坐着,眼睫微颤,左耳侧的天冲穴、会池穴等扎着银针,正被大夫轻轻碾动。
大夫拔下一根银针,然后看着钱满袖欲言又止,还是苏犀玉看了出来,道:“娘,你退后一些,让大夫看看。”
“哎哎!”钱满袖连忙退后。
陈译禾一直没揭穿苏犀玉左耳的事情,只是前两年借着苏犀玉一次伤寒让大夫撒了个小谎,说她这次伤寒严重,可能会损害耳力。
苏犀玉惊疑不定,见大夫说得肯定,顺势认了下来,这才慢慢将自己左耳听不到的事情说了出来。之后便开始了按时针灸,规律医治。
这件事上,她以为大夫说的是真话,又庆幸不用撕开过去在苏家留下的伤口,所以十分配合,大夫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家父母则是觉得小姑娘体弱,是受了寒才引发这病症的,对她是更加关怀了。
只有一手操控所有的陈译禾对着月亮感慨了几声,深藏功与名。
大夫举着烛台仔细查看了一番,烛台刚退开一些,陈金堂忙问:“可有好转?”
大夫未答,只是看向苏犀玉,“少夫人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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