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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没问,我们只是正常地问候几句,我总不能无缘无故突然告诉他我们结婚了,这才奇怪吧。”她含笑回答他。
“你们还约了单独吃饭。”
“是啊,又没有背着你约。放心吧,他电话打来我会告诉你的。我也有事要问他,所以才没拒绝他的邀约。”她没注意到他的语气有些怪异,她的注意力被一个人吸引过去了,她居然看见了毛边。
毛边也看见了苏晔和子君,带着男伴走了过来,真是八面玲珑的毛边,男伴是现任男友,是这次酒会的协办方之一,这还是毛边第一次向子君介绍她的男友。
以前子君问过毛边:你怎么从来不介绍任何一届男友给我认识?
毛边答:不介绍也罢,他们都是过客,若有一天我正式介绍给你,那个人或许才是我认定的人。
子君问:或许?为什么不是一定?
毛边答:因为认定也许只是我个人意愿,对方不一定认定我,如果运气好,两人彼此认定了,那当然是最佳结局。
子君肯定地说:你一定会找到那个最佳的人的。
毛边笑:我绝对相信你,子君。
那么今天这个,子君想,只是正好碰见了而已,因为在毛边眼里她看不到她想发现的热度,于是大家只是普普通通地寒暄应酬着。
少顷有人扬手召唤苏晔,子君就陪着苏晔走开了。
当晚苏晔和子君提前退场了,苏晔情绪一直不高,子君不明所以,子君猜测或许是因为宋绪文的出现,可她又不知道该就这个话题说些什么,于是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
回到家,刚上到二楼,苏晔就把子君按在了墙上,一把扯开她的围巾,低头一口就咬在她脖子上,不是很重,但是她还是觉得很痛,这种痛感不仅来源于苏晔的啃咬,还伴随着心脏部位传来的一阵扯痛。苏晔快速而急切地解开了她的大衣,冷空气袭来,子君身体泛起细小的疙瘩,苏晔的左手从她的后背探了进去,右手顺着她的身体摸索了一会,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脱掉她身上的旗袍,她伸手解开了颈后的扣子,旗袍顺利脱了下来。
“不要在这里,去卧室。”她轻声提醒他。
没有人开灯,四周一片黑暗,从楼梯口透出一楼的微弱灯光,他像是没听见她的要求,一把把她抱起来,走进了离他们最近的书房,把子君放坐在了书桌上,冰冷的书桌让子君刚开始升温的身体又迅速冷了下来,苏晔的双眼牢牢锁住她,黑暗中像燃着的两蔟小火苗,他快速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覆盖住她,挤压着她,用力地吸吮着她的身体,他的吻一路沿着她的身体向下而去,在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时候就急切地进入了她。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爱,一直以来,他对待她都是温柔的,和缓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急切和激动,她相信一定是因为宋绪文的出现,但她也相信他不是因为嫉妒,为什么要嫉妒呢?不爱何来的嫉妒?他并不爱她,这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他相信他只是生气,生气已经作为妻子的她当着他的面和前男友叙旧,这只是关乎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和作为丈夫的自尊。
他们的房事一直以来并不频繁,即使是在新婚的那段时间。如果两个人相爱,上床就是一件随时起意的事,可惜他们不是,所以他们上床,更像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只有在身体躁动的时候,他们才上床,而他和她,都不是欲望强烈的人,所以他们之间的房事一直都很克制。几次之后,她发现一件事,他从不和她接吻。有一两次,她尝试着在他情动后吻他的唇,他也只允许她轻吻一下就主动退开了,而在他主动吻她的时候,他也只吻她的眉心,鼻尖和脸颊,距离唇最近的吻也只是落在唇角,偶尔当他本能地将唇误落在她唇上的时候,他会怔一下,然后也只是浅啄一口,从不停留。当然在上床的过程中,他会顺着本能亲吻她的全身,那些吻很热情,在她的身体上留下痕迹,但那些吻只是辅助动作而已,没有任何意义。渐渐地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接吻这样的举动也许在他的认知里,代表的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才该有的亲密行为,接吻不仅侵入的是对方的唇舌,更是对方的心,而上床,那只是动物的本能,是身体的需要,可以无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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