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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的所言。
他们只是在清除这些人身上的罪,为他们指引获得救赎的天堂。
毕竟雏鸟情节啊……他是那么的依赖和信任他。
他说的话语,连怀疑都不曾怀疑。
直到某一日他说出了“喜欢”的字眼。
费奥多尔才意识到,正因为知道自己是异类,少年才更渴望获得认同,寻找到自己和其他存在相比所缺乏的东西。
费奥多尔并不想让他知道更多。
于是他断绝了他的所想。
他所想的,想拥有的,是对他抱有雏鸟情节,与他并肩,懂得他孤独与绝望的人。
而就像是爱好是可以培养的一般,他轻易的,便将那些对他而言连垃圾也不如的宝石塑造成少年会喜欢的物件。
最后如他一步一步的谋划,他达成了他的目标。
事实上拥有欲望与向往的存在才更好拿捏,而真正什么都不在乎的目标是连费奥多尔都觉得棘手的存在。
他会或多或少的灌输一些十分基本的东西给予少年,慢慢的,看着那只雏鸟舒展羽翼,学会滑翔。
他们行走在雪地,活在冬夜。
莎塔宝石事件是费奥多尔一手谋划。
他想得到横滨的书,但在此之前,他需要谋划好每一步。
他悉心培养教导的鸟儿会成为他所构筑棋盘上最关键的一枚,但他想,或许需要换一个鸟饵,才能更好的达成目标。
他用足够使任何一个组织都无法拒绝的庞大财富,引来了他想要的目标。
在对方一心为了财富而计算的时候,老鼠已经偷偷通过暗道混入了那座临海之城。
他慢慢的,有条不絮的布置装饰着他的棋局。
“交易的话……一些微小的数据就足够了。”
他在信上用优美的俄语一行一行的写下。
然后轻轻的呼出一口寒气,即使是背靠火炉,这个冬日也是有些太寒冷了。
白发的少年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中,即使似乎什么都不懂,他也不会去轻易触碰费奥多尔的私人物件,有时候费奥多尔似乎觉得他那双过于纯粹的绿眸并非像是清澈湖水映着覆盖,一眼见底的湖底,更像是望不尽的幽潭。
真有趣。
“您认为异能力是什么。”
费奥多尔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
白发的少年笑着说:“我认为那是缺陷,是降临的灾难,那是将一切平等分化分割的不公。”
“但那也是赋予了我的存在,我所拥有的核心。”
费奥多尔睁大眼睛。
即便是再相信他,依照他所勾勒图纸一步步构造的少年,也拥有着属于他自己的,足够清醒,足够耀眼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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