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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遏制住脑中涌现的冲动,摆出打死也不承认的态度，皱眉道：“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把小说情节当成我的记忆，弄混淆了？”

单八宝决定给他留点面子,也不争辩，只是似笑非笑道：“你说是就是吧。”

她紧接着道：“还生气么？”

顶闻珑经她提醒才想起自己还在生气呢,他看了她一眼，犹豫道：“我现在应不应该生气啊？”

“噗……”单八宝没忍住笑出声，“你问我啊？”

顶闻珑：“……”

单八宝想了想，认真道：“如果我是你的话，知道你骗我，尽管有再多理由，也还是会生气的吧。”

这是她的真心话，她也觉得顶闻珑生气是应该的。

她明明知道他多么在意自己有没有恢复记忆，还拿这件事骗他，确实是她不对。

顶闻珑这一刻突然觉得刚刚的自己好傻，这是他的小扇子呀，无论自己是怎样的妖，善良也好，邪恶也罢，无论是沉稳可靠还是又婊又茶，小扇子都会站在他身边，不会抛弃他。

他叹了口气，将她抱紧怀里，“你真的不应该拿这件事骗我，给你封印记忆的人是不可说的存在，我现在根本不敢确定你在这种情况下，通过我的记忆而强行恢复记忆，会不会对你产生危害。”

他着急、心焦的始终都是小扇子的安全。

“我没有觉得那里不好，甚至还隐隐觉得修为上涨了一些。”单八宝在他怀里蹭了蹭，“你放心吧，我只看了你最近一万年的记忆，之前的都没看，所以我的封印还在呢。”

顶闻珑松了口气，随后他又僵硬了一秒，小黑屋的想法确实是万年前才开始的……

单八宝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又问了一遍，“不生气了吧？”

顶闻珑沉默片刻，终于还是说了实话，“从始至终都没生气，我只是……”

他有些难以启齿，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道：“只是怕你在没有恢复记忆的情况下，对我的感情不够厚，嗯，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滤镜不够厚，看到我记忆里的那些阴暗想法，会怕我，想远离我。”

他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与之相反的是，抱着单八宝的手却越来越紧。

“瞎想什么呢！”单八宝狠狠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放心吧，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你又两幅面孔了，人设早就崩的毛都不剩了。”

顶闻珑：“？？？”

“打破墙之后，我就梦到曾经救了一条小青蛇，然后你……唔……”

后面的话被顶闻珑堵了回去，当然不是用手堵的。

这还是他们结契之后的第一个吻，不知是不是有契约的影响，在双唇相碰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有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

顶闻珑越吻越深，毫不留情地扫荡单八宝的贝齿，吸吮她的舌尖，这是他的妖侣，同生共死，永远也不会分离的妖侣。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即便是强悍的妖怪都觉得舌尖和嘴唇有些微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