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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单八宝仿佛在自己家似的，看到茶几上的灵果拿起就吃，“我昨天有个漏洞。”

顶闻珑继续看文件。

单八宝接着道：“你不许搬到别的地方住。”

她今早起床时突然想到，虽然不让顶闻珑修墙，但如果他不回来住，不也是白搭。

顶闻珑有一瞬间的心虚，她怎么知道自己的打算，将文件翻过一页，他平静道：“凭什么？”

“唔……”单八宝眼珠一转，“我昨天看胡妄荭和那个渣男相处，觉得和人类谈恋爱也挺好玩的，反正他们寿命短，几十年对我们妖族而言……”

“不行。”顶闻珑也不装模作样的看文件了，抬头见她一口咬向灵果，灵果的汁液浸在她的唇上，顶闻珑微微垂眸，却发现她此刻的穿着立刻皱起眉。

单八宝察觉到他气息变冷，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生气，却故意道：“不就是吃你一颗果子，干嘛生气呀！”

虽然这是颗十万年的灵果，炼制成丹药的话至少能出三枚上品益气丹，但昨天茶几上还干干净净，今天一大早就出现一个果盘，一点被人动过的痕迹都没有，更不用说这是她最喜欢的果子，她误以为给她准备的不正常么？

“我……”顶闻珑张口欲言，只是他寡言惯了，嘴皮子没单八宝利索，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恼羞成怒的单八宝顶回去，“我神扇山家大业大，又不是吃不起，过后还你百八十个就是了！”

说着她转身欲走，顶闻珑连忙站起身将人拉住，“我不是这个意思。”

单八宝一副‘不听不听我不听’的模样，甩了甩手腕，没把人甩开，她回身凶巴巴道：“放开！别耽误我上班。”

顶闻珑眉头皱得更紧，也不解释果子的问题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你穿成这样上班？”

单八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蓝色真丝吊带裙，两根细细的带子搭在锁骨上，脆弱的放入轻轻用力就能扯断，上半身堪堪挡住胸前美景，几缕头发搭在上面，让人忍不住探索。她转身的时候刚没过大腿根的裙摆掀起好看得弧度，配上单八宝洁白笔直的腿，仿佛一朵盛开在雪山上的蓝莲花。

她不以为意道：“穿成这样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看的啊！”说着她还挺了挺胸，又撩了一下裙摆，“多显身材，想找男朋友不就得穿的漂亮么。”

顶闻珑隐忍地闭了下眼，“换了。”

“不要，”单八宝十分任性道，“我其他衣服都已经穿过了。”

顶闻珑脑中闪过一些画面，曾经的她也是这样，苦恼灵果长得慢不够吃，衣服不够美不能显出她的气质，法宝的来历不够传奇拿不出手，每天只为了这些事苦恼，因天资聪颖，在修炼上也没吃过苦，一路顺风顺水，无忧无虑是所有人宠爱的宝贝。

他是最宠她的那一个，连她父母都经常调笑她总有一天会被宠坏，可怎么会呢，八宝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她生来就应该这样肆意。

他用灵力蕴养灵果树，找羽族和鲛族给她做衣服，他们一起进秘境寻找奇特的法宝，他以为他们会这样开开心心过一辈子，直到那一天……

入目全是她的血，红色的，仿佛烈火一般灼烧他的眼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