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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让人遗憾的是，即使是无名先生，他在生前也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东方雪纪之前看吉野顺平查到过夏油杰的资料, 对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社会脱节，还是单纯艺高人胆大。你要说他小心吧, 他年年都在他那个什么“邪·教”官网上更新组织内高层照片，有几张还是他们手捧大红花参加什么地区政府的剪裁仪式。不过同时他也很会包装自己，搞得冠冕堂皇的，不知道的人一不小心点进去根本不会想到这人是个法外狂徒，可能以为他是什么佛学企业家。

虽然佛学和企业家放在一起讲很奇怪……但是考虑到现代社会的和尚都能唱电音还发专辑（？），好像夏油杰的形象也就正常多了。

不过他十年就不是好人了。

顺平罗宾在大数据的帮助下，查到夏油杰学历不高，高中肄业，钻法律漏洞收养两名养女之后，混迹于世界的阴暗面。似乎和社会上一些神棍们唯一不同的是，他好歹只骗钱不骗色。

……好像还是没什么节操的样子。

东方雪纪实在是没办法把之前查到的夏油杰和这几天的无名先生看作同一个人，所以她这几天对待无名先生，实在是慎重得很，就怕一不小心说出来一句“你活着的时候恶贯满盈，和江湖骗子没有区别”之类的话。

……她总觉得，无名先生应该不是真心想要当坏人。

可是现在面前的夏油杰，既不是被人换了灵魂的“夏油杰”，也不是温和友善的无名先生，而是个已经穿上了僧袍，扎起丸子头，显得老气横秋的年轻人——说他是年轻人，不仅是说他长的年轻，而是说气质年轻。

说白了就是脾气会有点写在脸上，可能他自己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雪纪能感觉到，他现在很不耐烦，心情很差。

而且，他在看到她和黑雪纪的时候，明显地冷笑了一下，就跟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

大概是以为她也是咒灵？虽然十年前夏油杰已经成了诅咒师，但他还是很讨厌咒灵，这就和十年后的“夏油杰”表现的不一样。

至少看起来不一样。

如果是“夏油杰”，他一定会笑眯眯地打招呼，就好像他们认识，好像这是在大街上，他们在正常寒暄似的。

东方雪纪不好说谁对说错，但真要让她评价的话，她会觉得“夏油杰”更高明一点。

毕竟他们是敌是友还不好说，自己的喜恶直接露出来，事情可能会更加紧张。

这一瞬间，东方雪纪还想起了五条老师，她发现五条老师好像总是挺高兴的样子，就算他们一起去横滨，遇到太宰先生，五条老师就明显冷淡很多，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和太宰先生说话的时候，更像一个“有防备心，但不会主动害人的成熟成年人”，不过，雪纪可以保证，假如当时有什么突发状况，五条老师的反应也不会慢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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