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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京中的三娘和韩玄风以及弟子们都偷偷派人送了几次信,提醒覃静州多加小心。
杨贵妃也让人带口信儿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偏偏到了年底司承晖写了亲笔信,建议覃静州这个大伯回京述职,向陛下解释司家并无二心。
覃静州一点也不意外。
系统也说:“这确实是司承晖做得出来的事儿。”
覃静州自然不肯搭理司承晖,开春后皇帝果然下旨,说是西军兵饷减半。
要知道在此之前,将兵们得到的兵饷都不是足额的,上下串通吃空饷,上边吃透倒没忘让底下的弟兄们喝口汤,所以身在前线的士卒们日子们都过得下去。
但也只是过得下去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覃静州掏腰包建立的“精锐团”每次扩招,都门庭若市,从者如云。
士卒们大概能猜到覃静州的心思,但他们仍旧愿意冒着风险跟着覃静州干……名义上二十万的大军中可有三万原本的海成王府卫,就连他们都跟曾经的海成王如今的皇帝离心,足见皇帝有多不得人心。
晋征明和覃静州闲聊时还说:“当初皇帝封赏群臣,封赏得不大公道,也不大能服众,如今恶果显现了。”
覃静州说了句公道话,“皇帝似乎不比先帝强……咱们得谢谢先帝也谢谢贵妃娘娘。”
这几乎是明示了!
晋征明瞳孔骤缩,“难不成……先帝琢磨秘药,苟命之余也把自己弄疯了……这不是传闻?”
覃静州好心纠正了一下,“半疯吧。有不少时候先帝尚算清醒,自知大势已去,也没烧内库更没毁粮仓,毕竟今上是他亲叔叔。”
晋征明长长地吐了口气出来,“今上岂不是步了他的后尘?”
覃静州笑了笑,“不止是今上。”
晋征明自然而然地说出了正确答案,“太子也……也是。”转瞬之间他就满脸幸灾乐祸,“贵妃必是接手了先帝留下的人手。”
话说皇帝也算是说到做到,下个月的兵饷果然减半,更下旨令晋征明和覃静州一起回京述职……要不是西军大帅之前连跪了三个,众人都觉得太邪乎,一时之间都在犹豫接不接手这烫手山芋,此时钦差都该赶到西军大营了。
藩王联军和西军胶着许久,渐渐落于劣势,这些王爷也快撑不住了,听说皇帝居然听信谗言打算自毁长城,自然是趁他病要他命来一波奇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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