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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他紧紧抓着族长的手,恳求道:“我只是有心事未了,死不瞑目。恳请族长帮我做主啊!”
他目光死死盯在林明安身上,目中含泪:“安哥儿,我不是让你不认清溪。你可以兼祧两门,我为生父,清溪为养父!”
族长呐呐地道:“但这不合规矩啊,你和清溪又不是亲兄弟?”对上林如海恳求哀痛的眼神,心中不忍,叹了口气:“那也要安哥儿愿意才成啊!”
又犹豫着问林明安:“安哥儿,你你答应么?”
见林明安态度冷淡,连忙道:“要不,日后过继一个儿子给如海为孙也行啊!”
对着林如海充满希翼的目光,林明安不为所动,淡淡地回视过去:“族伯,那就不必了。族伯不如抓紧着,在族中另寻一个适合的过继吧。”
林如海听了他的回答,顿时被激得喘不过气来,虚弱地伏在枕上。
林百福赶忙上前给林如海抚着胸口,带着哭腔指责道:“安哥儿,老爷毕竟是你的生父!难道到了这个时候,还记着往日的怨气,让老爷走得都不能安心?安哥儿,你可是进士读书人,那孝经难道没学过?”
林明安冷冷一笑:“林家的管家真是威风,主人在议事,就擅自插嘴责问?”
“孝经么,自然是好生学过的。”林明安悠悠地道:“见过我的人,谁不夸我孝顺父母,疼爱妹妹,谁不羡慕我家上下和睦,亲情融融?你再是诋毁我,也无人会信啊!论及礼法,林族伯只是我远方族伯而已,孝经哪一条说到要孝敬族伯的?”
“不安心?”他目光眺向远方,似在追忆:“我生母临终前,独自一人卧病在庄子上,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只怕连药汤饭食都供奉不周,年纪轻轻地就含恨而去。如今族伯高床软枕,下人殷勤侍奉在侧,来日爱女也会回到身边,已足够幸运。这样上路,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林如海声音颤抖:“安哥儿,我知道当日是我做错了,你心中有怨是应该的。但我当时只是想让冬儿反省一二,并不知道她病重。你,你究竟是我的血脉啊!林家的子嗣,不能在我手上断绝啊!安哥儿!”
林明安语气讥讽:“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我命数相克是谁散布的?不知道我生母无辜?不知道我阿爹求药被拒?不知道贾敏命人在玄妙观前行凶?好吧,如今你知道了,打算如何处置?我怎么能允许自己和自己的子孙在贾敏的灵位前祭祀叩拜,世代供奉?”
林如海惊愕地道:“那你要如何?贾氏早已逝去了。”
“既然这些是贾敏所为的无误,那族伯也不能容忍她污了林家的名声。”林明安很平静地说着诛心的话:“若是族伯愿意在族人面前阐明贾敏的行状,休妻或者和离,将贾敏的名字从族谱上删去,并正式在官府里报备,那我便答应族伯的要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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