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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香摇了摇头,何清越颔首:“一会儿我就下去。”
谷香看了眼其他人,这才点了点头。她知道何清越这也是为了保护她,这些人明显不是一般人,出身军旅,而且她刚刚听到那些人称呼为首的老人‘首长’,这个年龄出身军旅的老人大多都已经成为了国宝级的人物了,有些话何清越身为医生可以说,但她听不得。
想到这些,她下山的脚步快了些,身后一名壮汉不远不近的跟随在侧。
目送谷香走远,何清越说道:“这孩子面白如雪,嘴唇却殷红,一对小虎牙很是尖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孩子全身上下都没有毛发吧?没办法吃正常食物,不能接触阳光,否则浑身起燎泡,只能每天以血为食,喜阴暗潮湿的地方。跟吸血鬼很像吧?”
全对!
曾庆典手握成拳,推了推小孩,“承意,过去。”饶是他身经百战,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时也有些激动,这小姑娘只看了一眼就能说出这么多,如果让她把过脉之后呢?
看着站在她面前两步就不动弹的小孩勾了勾手指,“走近点。”
小孩垂着头走到她面前,何清越在他只剩一层皮的腕子上搭了一根手指,片刻摇了摇头,手又向小孩衣服里探去,小孩剧烈挣扎起来,何清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孩再动弹不得,温和地说:“有什么好害羞的?”
手指触到小孩的背部摸了摸后抽回来,“好了。”
小孩一溜烟的跑到曾庆典身后只探出一只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她。
“怎么样?”曾庆典紧张的问道,话语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音。
“这孩子的骨龄应该在七岁左右。可长的却如同三四岁稚儿一般大小,这明显是摄入的营养不够,堪堪维持生命,哪有余粮来长个啊?你们看的医生应该同你们说过了吧?这孩子活不过十岁。”
曾庆典没说话,可有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何清越看向那个男孩,缩在爷爷的身后,听见两人谈论自己的生命神色间竟然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他们谈论的是另有其人。恐怕对他来说死亡并不可怕,是解脱。
这个病,实在是太痛苦了。
摇头说道。“他这个病,是给治坏了啊!”
曾庆典眉眼一肃,“此话怎讲?”
他这一生一共有六个儿女,四子两女。
他们家从他这辈开始就活跃在战斗第一线,他的儿子们子承父业,皆在部队,并以此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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