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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叹了口气,到底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回到居处,阿槿将那匣子扔到案几上,问沈虞可要看一眼里面是什么。
“收起来吧。”沈虞抚着手中的紫玉箫,看也没看随口道。
从东宫离开,除了带走几件自己常穿的衣裳和这支玉箫,她什么都没有带走。
曾经的那些回忆,就让他们都留在长安吧,毕竟那本就不属于她。
出门时看见了谢淮安。
谢淮安站在离她一射之地的地方,远远地看着,唤了她一声“小鱼”。
他并未如往常般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反而着了件普通卫军的玄甲,沈虞怔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谢淮安见她并未有所排斥,才敢上前几步,又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下。
“看守你的是禁军,当中有与我相识之人,”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沈虞,“他竟对你如此不放心,安排禁军来看守你,还不许任何人进来,若不是我与那人有生死之交,只怕连我也无法进来。”
沈虞问:“你都知道了?”
那日东宫发生的事并未传开,众人只当沈虞是患上了恶疾才被太子送去无相寺,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眼看太子就要与将军府的独女就要成婚,准太子妃的堂妹却突然患上了重病,任是谁都会多想一层。
有人说沈虞是和准太子妃争风吃醋失了宠,有人说是太子为了安准太子妃的心才将她送走,也有人说是沈虞毒害准太子妃未遂惹了太子大怒才被休弃……
传得都有鼻子有眼。
但谢淮安毕竟是锦衣卫,他的上司是李循的心腹锦衣卫指挥使蒋通,即便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可沈婼病重,接着沈虞就重病被送走,猜他也猜得到各种关节为何。
谢淮安定定地看着她,“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看错我了,淮安,就是我做的,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小鱼,你在说什么?”
谢淮安急了,想追过来,沈虞蹙了眉,一脸漠然地斥道:“谢大人别多管闲事了,一腔自作多情,和现在的我又有什么两样?我告诉你,当初即便你上门来提亲,我也不会答应,因为我——从未喜欢过你,对你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心。你也莫再说你喜欢我这样的话,我不觉得,因为你待我,只怕是愧疚更多些,但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后悔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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