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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沈虞随口敷衍他道:“有些曲子,配上词反而俗气了,他人有心事,知音忖度之【注】,权看心境。”
李循琢磨了一会儿,沈虞这话竟还有几分佛理,不禁笑道:“你这话,倒与我堂兄有些相似,他也是个极爱搏琴制谱,却从不写词的……”
想到李衡,眼底带了几分怅然。
这首曲子其实是有名字的,名为《燕燕》。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可惜那时的沈虞不懂沈逸的心中之意,为何大哥的《桃夭》便是欢快热闹,《燕燕》却如此缠绵哀婉。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腿还疼吗?”李循终于将箫收了,又问起她的腿。
“不疼了。”沈虞松了口气,忙伸手想去拿回她的箫。
“沈虞……”
李循有些不悦,匣子一扣挡住她的手,挑起了沈虞的下巴,“你不说实话。”
“真不疼了……”沈虞刚刚说完,冷不丁被李循打横抱起,抱到一侧的小榻上,掀起她的裙子,她膝盖上的青紫便赫然呈现在了李循的眼前。
李循轻轻按了一下,沈虞情不自禁地轻嘶了一声,想将腿抽回来,却被他一只手便轻轻松松的攥住。
“活该,还说不疼。”
李循虽然语气冷沉,手中的动作却是轻柔的。
他找来郑太医开的金疮药,将药膏先在手上揉开,再一点点抹在了沈虞膝盖上的青紫处,也顺便一道把昨夜叫他不小心掐紫的地方也揉了揉。
小姑娘的腿白皙匀称,握在手中如丝绸一般滑嫩,李循原本是好好想给她抹药,可也不知怎么回事,看着她大腿上昨夜残留的痕迹,这药抹着抹着就变了味儿。
“世子……”
沈虞忽地按住李循朝他裙下探来的那只手,难为情地道:“我、我自己来行不行?”
李循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掌心干燥而带了薄茧,偏他动作又慢,慢条斯理的仿佛是在庖丁解牛,沈虞忍了又忍,几次想说自己来,又怕李循说自己多想,眼看着李循的那双手越揉越往上,轻拢慢捻抹复挑,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李循闻言手中动作一顿,抬头慢悠悠地睇了她一眼。
“别乱动。”
又低下头抽出自己的手继续,语气淡淡又漫不经心地道:“怎么,想了?”
沈虞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想了”是想什么。
明明是你……沈虞咬着唇道:“不是,没有……”
她怎么可能会想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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