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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恭被她拉着手,抽又抽不开。只得坐在榻边陪了她一夜,这一夜心里百转千回想了好多心思,后半夜也撑着额打了个盹儿。
刘红夫早间又被鸟鸣声吵醒了,一抬眼吓了一跳,忙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要这里?”
耿恭睁开眼也是困得不行,揉揉眼睛说:“你醒了?”
刘红夫不由红了脸才知道昨晚不是梦了,自己右手心也热热的,再看他手腕上一道红痕。窗外的鸟叽叽喳喳叫起来,晨光透过窗映在两人的脸上白晃晃的,真是所谓的春眠不觉晓了。
仆妇在门外问道,“姑娘是醒了吗?”
刘红夫回说,“醒了。”
妇人便打了水来让她梳洗,耿恭忙避出去了,刘红夫一一问了昨天的事,才知道是自己病糊涂了。
喜宴
刘红夫洗漱完了就几件布衣素裙换了,素面朝天的,一头的青丝就挽了个坠马髻,又素净又标致。她把家人仆妇一个个叫进屋来问话,“我是谁你们知道?”
家人仆妇面面相觑,这园子原郭家的,出门围猎,游玩偶尔落脚,主要还是种些菜蔬瓜果按季送到府里去。这表姑娘自幼就认识的,怎么又问起这个话来?便说,“您不是表姑娘吗?”
刘红夫时常出入舅舅家,家人自幼也不称公主只称表姑娘,洛阳府里大家是心知肚明嘴上避嫌。这里看来是真的蒙在鼓里罢,刘红夫咳了两声,“什么表姑娘,里姑娘的,你们日后只称我左姑娘吧。”
大家互相瞅了两眼不知道她怎么又成左姑娘了,嘴里却都应下了。
耿恭也在外堂,问仆妇要了一盆水洗漱。刘红夫站在屏后看他,越看心里越喜,心下意外自己还有这番机缘,倒不妄在这里多住几天,打定了主意要同耿恭相识。
便让人捧饭来,自己大大方方出了门与他对坐,耿恭倒是避席往下首坐了。刘红夫拿着筷子递与他,“你怎么来这里找我的?”
“我实不是来找姑娘的,我马借给了姑娘,伯父让我再来马场挑一匹,不意近邻就是姑娘了,我昨日来拜会还想暂借几间屋子容身呢。”
刘红夫听了来龙去脉,情知他不是故意来寻自己的有点失落。不过想来几日间如此相遇,又岂不是天降的缘分?想到这里什么韩光和公主都不在心头了,笑说,“这是郭家送给沛王的园子,我堂姐因我年纪小特意让我住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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