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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在洛阳得知了消息更加着急,急命耿弇快马加鞭的去。岑彭等人在南阳与邓奉拉锯战已有几个月,吴汉几次想取邓奉的性命,奈何技不如人,自己都敌不过他还有何人可敌?日盼夜盼只等耿弇来。
齐郡战局严峻,耿弇只带了几百轻骑从东过来。吴汉满腔满肚的话盼着与他说,他赶路一身的尘土满面的风霜,也不复上次两人在京分离时的白净模样,见了吴汉只点点了头,吴汉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也没法开口了。
岑彭问他:“你就带了这么些人?”
耿弇一边脱了铠甲一边让人端水来洗脸,“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们战败又不是因为兵少,是因为邓奉广得人心,威望甚高,这南阳又是他的乡里怎么不由他横行!陛下催得急,我大军也不能轻动。”
耿弇问吴汉借了件普通士兵的衣服,行军之时骑着黑马跟在吴汉的身边。吴汉有他在旁胆气也比平时壮了几分,面对邓奉也不多话挺枪跃马就奔上去拼命,邓奉左挡右挡一时也脱不开身,两马相交之际放下枪拔了剑,轻灵灵地剑花飞舞吴汉的枪头都被削掉了,吴汉也扔了枪换了剑,“铛铛铛”的剑相击,火星四溅,吴汉骂道:“邓奉你不是自持正义,就准你这等地主豪强横行乡里?如今大胆起兵谋逆,简直罪无可赦!”
“你少就大话了。”邓奉的剑越来越快,来去如风闪腾似电吴汉渐渐不敌,被他挑住手腕震飞了自己的剑。与朱祐不同,邓奉恨吴汉至极,一剑当头就劈下来要取他的性命。
耿弇剑未到,剑气已到,冲开了邓奉的剑锋。邓奉吃力,差点往后仰倒。吴汉勒住马头,慢慢往后退了。
邓奉握了握拳头,缓了缓刚才的冲劲,打量了耿弇一番,“你一个后生小兵,不要自寻死路为他人保命了。”
耿弇抱拳行礼,“多谢将军好言,将军也正值青春还是不要干犯上作乱的事。”
邓奉重新拿了枪,“你不是南阳人,不要说风凉话。”说完,也不虚招就朝耿弇头上招呼,耿弇踏马驾风的人物,一只脚挂在马蹬上左右上下如在平地里的一般,使起枪来路数一套一套的,邓奉跟他变都不来不及,片刻只有招架的份没有还手的力。
邓奉借着回枪之际问道:“你是谁?”
“我又不是南阳人,说了你也不认识是谁。”耿弇的枪越缠越紧,邓奉已抽身不及被逼下马来,耿弇看着他笑了笑,一剑削了他的帽缨,回马走了。
邓奉背后已经汗湿透了,看着耿弇绝尘而去,他心中也突然有了些恐惧。
吴汉拉着耿弇急问:“你怎么就放了他啊?”
耿弇低声与他说:“朱祐又不曾有事,他也临不到我们做主要杀要放。”
吴汉望着邓奉大军撤退,想了想耿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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