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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独自前去,阴丽华心里又不安起来,刘秀拍了拍她的手,“丽华不用担心没事的,我先去晚些让人去接你。”

郭圣通坐着和郭况在喝茶说话,郭况从真定带了不少东西回来,锦成一件件在收点。

刘秀进来,姐弟两个止了谈笑都上前行礼,郭圣通只拉着刘秀看东西,指着两银瓶子说,“这是舅舅府里自己做的茉莉香泽,你前些日子说头痒我替你用它篦头吧,比兰膏清润不少。”

刘秀失笑,“我原来草木灰清水洗洗就罢了。用不得这些,现在用了果真头痒,夫人就烧盆皂角水为夫的也就够用了。”

郭圣通娇嗔地瞧了他一眼,“那也好,这以后我不与你梳头,那头发糙刺的我也梳不好。”

“出去戴着冠谁看这个呢,我也不为你给我梳头,只是怕你晚间嫌弃我头发毛刺罢了。”

郭圣通也不由红了脸,“你且和弟弟用茶吧,我后面看彊儿去了。”

锦成是有眼色,也忙跟着进去了。只剩了郭况和刘秀,郭况反而忐忑起来,迟迟不知怎么开口。

刘秀也不见外,只让他坐,郭况艰难开口道,“姐夫,不,陛下。”

“家里就叫姐夫吧,也只有你叫了。”

郭况笑了笑,到底还是少年青涩了些,“姐夫,我这次回真定,舅舅他一切都挺平常的。平常都过分了,一点奇怪的地方也没有,让我带了好多东西,说他不进京了,不方便见母亲和姐姐。”

“那民间,民间有什么动向呢?”

“民间?”郭况面有难色,刘秀就静静看着他等着他回答,郭况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最终还是小心道,“姐夫是说“赤九之后,瘿杨为主”的流言吗?”

刘秀看着他惴惴不安的模样笑了,郭况更加不知所以了。

刘秀又问道:“你同通儿说了吗?”

郭况摇摇头,“我怕姐姐多心,不曾说这些,只说舅舅身上不好,不能来京。”

郭况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已束了长冠真真一个好男儿,刘秀爱他知事谨慎,乖巧磊落,“况儿,今年也十七了,朕命你为黄门侍郎。以后,还要成个家才好立业。”

郭况有些意外,随即心里也很高兴,便领旨谢恩了。

刘秀欣慰道:“去见你母亲去吧,晚些一起来用饭。”

刘秀吩咐了郭况去,自己进屋去看郭圣通和孩子,刘彊被乳母抱去睡了,郭圣通散了一头青丝在镜前篦头,见他来了忙拉了他坐下,“我替你用这茉莉香泽篦篦头。”

他也乐的享受,他想起刚和通儿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自己给她梳头的。转眼自己当了父亲,成了皇帝,自从有了她似乎就有了一切,有了家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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