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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民的神色里有无法掩饰的惊恐,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 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都?是?木质的, 已经腐朽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散发着浓郁的臭味,让人一阵阵地作呕。
刘建民目光飞速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确定没有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之后, 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墙壁边,皱着眉看着墙壁上的霉斑。
屋子非常的潮湿,墙壁上仿佛沾了一层水渍,刘建民伸出手似乎想去触碰墙壁上的霉斑,正在这时,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人!”
刘建民和裴泠泠都?被?吓了一大跳。
刘建民转身看去,屋门口站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肮脏的男人,因为头?发和衣服都?太脏了,油腻腻地凝在一起,脸上和手上也藏污纳垢, 导致第一眼看过去甚至看不太出来他的年龄。
男人瘦高瘦高的,躯干和四肢长?得出奇,身体比例看着很是?别扭。
他刚刚说的话?带着非常浓重的川渝地区的口音,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舌头?好像不太灵活,说出来的话?模糊不清,让人不太听得清楚。
刘建民被?吓得额头?上都?冒出冷汗了,他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我是?来这里参加文物?发掘的,刚刚从陡坡上滑下来就到这个地方了。”
男人一脚迈进?了屋子,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刘建民。
男人满身的肌肉,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力量感?,就好像万一有什么危险,他就会立马冲过来将危险撕碎。
男人看了刘建民几眼,嘴里开始骂骂咧咧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刘建民和裴泠泠都?听不太懂。
刘建民紧张地捏紧了袖子,赶紧道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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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我以为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我现在马上就走!”
“你?找得到回去的路?”男人的口音非常重,费劲儿地听了好半天,刘建民才能听懂他的意思。
更加令刘建民感?觉不安的是?,男人在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和神情都?非常的奇怪,吊着一双眼睛斜着看他,嘴角也微微地裂开着,像是?在怪笑?,又没有笑?。
刘建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之前也没听到有人说这处树林里面还住着这么原始的人。
“应该能找到,我在附近转一转应该就能找到了。”刘建民挤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能惹恼眼前的人,他一个常年生活在城市里的大学生,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了,肯定打不过这种野人。
男人的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齐肩长?,一缕缕地打着结,上面满是?油垢。
他又咧开了嘴:“你?要不等一会儿,我去放点儿东西,然后给你?带路。”
刘建民这才注意到男人的手里还提溜着一只已经死了的野兔。
那兔子的死状很怪异,男人的手抓着兔子的耳朵,毫不留情地拎着,野兔的致命伤在脖子的位置,但是?那伤并不像是?用猎/枪或者投掷类的工具造成的,反倒像是?被?某种野兽用牙齿撕咬开的,咬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破碎的伤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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