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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处留给郑玉磬的酸胀之意正是明显的时候, 每每他面容恭谦、语意温和地唤一声母亲, 那份酸胀酥麻无意间又加深了许多。

“三郎素日也没个正经, ”郑玉磬隐含警告意,她确实是许久没有见过秦君宜,因此就让宁越勉强把头发挽上去就是了, 坐在了皇帝的身侧。

宁越素日知晓秦君宜在太后身上得到的实惠最多,与她有了血脉骨肉,又让她费心将这个孩子先后记到了先帝和今上的名下,就连这些年自己与她相伴,也是时不时会思念他这个前夫,对他这个眼前人却无多少怜意。

论起来他与音音有婚约的时候秦君宜还在为殿试努力,但是偏偏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在郑玉磬心里早早就是待罪死囚,后来又与三殿下有情,后来嫁人生子,早不将他当作恋人对待,失去了先机。

但是醋意最甚的却是今上,在萧明稷的身边,他的眼睛中不能流露出一丝半毫的情绪,因此低头站在郑玉磬的身后,恭恭敬敬地做一个木桩子。

他用心去看圣人面上的表情,皇帝十分畅意,甚至有几分心花怒放的意味,他的手却不自觉攥紧成拳,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做没有任何成功可能的刺王杀驾。

秦君宜除了枕珠和宁越,对长信宫的随从并不熟悉,因此进殿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即才请安道:“臣恭请圣人、太后安好,愿吾皇圣体安康,太后……福寿绵长。”

萧明稷已经重新拢上了寝衣,只是不大妥帖,见秦君宜果然吃惊,含笑叫了一声起,让人赐座,手却借着袍袖下的遮掩挽住了身侧女子的玉腕,逐渐攀住了她的手。

郑玉磬嗔了他一眼,却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装出一脸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任由他来偷香窃玉。

只是这样近的距离,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秦君宜直起身子的时候,不可避免看到了继母与继子间逾越礼法的距离与亲昵,他面上一僵。

不知道今日光线怎么就这样好,照在天子帐内,萧明稷侧头去低声问了太后些什么,那颈侧似乎有女子留下的可疑痕迹,皇帝似乎意识到了他的目光,非但没有尴尬,反倒……

有些得意?

有些事情若是一开始没往那处想也就罢了,但是一旦想到了,那就不可避免地会发现更多蛛丝马迹,今日的香换的是郑太后喜欢的清甜果香,可是依旧只能勉强遮得住那种男女之间若有若无的气味。

而夏日炎热,天子只穿了丝质的寝衣,那领口处的褶皱不像是卧躺压出来的,那衣袖下勾缠的手腕,似乎也隐隐露出些青红痕迹,更不消说,床榻的凌乱与边角可疑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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