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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想平静的待在沈韵方圆以外,乖乖做被他舍弃的前男友,做第二个顾屿山,给双方留下一个体面。
可他到底不是顾屿山。
他永远做不到小心翼翼。
楚川永远都是执着的,是顽固的。
他是和沈韵一样,有着孤狼般决绝的人。
他或许忍的了一时,却不可能永远忍耐下去。
他是被人折辱无法还回去都要卧薪尝胆弄死对方的人。
他也是个疯子。
曾经拥有过,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开手。
他对沈韵,哪怕明知道那是个危险的泥潭,可他还是疯狂的想牵住她。
紧紧牵住她,独占她,让这株野玫瑰种在他这片土里,生根发芽,吸食养分,长也只能长到他怀里。
过了良久,楚川才哑声开口,“没错,你的命多金贵啊。”
“你在心疼我吗?”沈韵突然笑眯眯的凑上去,吻在楚川唇角,半垂的眼睫像把刷子似的扫在他脸上,沾住他从眼尾落下的泪,像是开了一树寒花的鸦羽,清美又浓丽到极致。
楚川将车停在路边,再也控制不住,捏住女人的下巴吻了上去,他紧紧拥住她,用力到手臂发颤,像是狗在死死护住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被害的笑意吟吟,局外人反倒泪流满面。
也真是奇了。
“楚川”,她淡声叫他的名字,“你抱疼我了。”
楚川连忙放松些,他的另一只手依旧扣在她后颈,低声说:“抱歉。”
“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沈韵直视着他的眼睛,发出一声笑:“说不定现在的一切也是在利用你的情绪呢?”
“说不定我又想接着玩你呢。”
楚川吻在她的右眼上,坚定的说:“那你一定要坏到底,把我骗到底,利用到底。”
“你是男菩萨来普度众生了吗?”
沈韵语气微嘲。
“不,我只渡沈韵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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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将近一整天没有吃饭,后半程靠在座椅上全程没有再说话。
大年初一,开门的店铺不多,楚川把车停在路边,进超市买了点菜才带沈韵回家。
两间相对的屋子沉默且寂静,楚川牵住沈韵的手拉着她进了自己家。
窗外晨光微熹,屋子里还在播放着搞笑综艺,他把沈韵按在沙发上,让她坐好,然后蹲在她面前,把过去被她掼下来的和田玉镯子扣进她细瘦的腕骨间。
温度凉的沈韵手抖了一下。
楚川却掀起眼,紧紧盯着她说:“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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