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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着手联系了南元几次,盼着尽快有回音,哪怕希望渺茫。
几日后,萧淮笙组织船队抵抗南元来扰的渔民,暂且没动大元驻扎边境的军队,而是选择一些身强体壮有武艺的百姓护航,将事态稳定在百姓的口角纷争。
这般民对民,南元那边也抓不住大元的小辫子借机生事。同时萧淮笙安排了边境士兵的操练,日日在江边练习武艺骑射,喊着震天响的口号,还挂起了“淮”字军旗,用以威慑南元。
如此几日下来,南元那些嚣张的恶民都有明显收敛,至少他们也懂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手持□□身披利甲的将士。且“淮”字军旗一挂,某些听闻过萧淮笙名号的人一下子吓破胆,连下水都不敢了生怕被逮住算旧账。
他们数年前听过萧淮笙的威名,那时萧淮笙与司戎安曾在此作战,哪怕当时三岁小儿都能叫出这两人的名字,认得他们的旗帜。后来萧淮笙沉寂多年他们以为萧淮笙不会再回来了,都松一口气,哪曾想他说来就来,旗帜未变依旧能唤醒他们当时的记忆。
萧淮笙眼见效果不错,暂且按兵不动。南元边境那边一定也会有所反应,他时时刻刻观察着,一刻不停地操练将士,准备随时应战。与南元虚假的平静,终究是要打破的,祖上一支皇脉的萧氏分为两国终究还是一家,同样一山不容二主。
然而萧淮笙没等到南元的将士有所异动,却在营中收到一只飞鸽传来的手书。萧淮笙逆着刺眼的阳光,眯着眼看那种羽毛颜色纷杂的鸽子,不禁嘴唇颤动,这样的信鸽,丑得像只灰麻雀,只有一人喜欢用……
那鸽子在天空盘旋一阵,似在寻找目标。萧淮笙身侧的一名百夫长拿起弓箭道:“王爷,属下将其射下来。”
“不要!”萧淮笙还想再确认一番,静静等待信鸽自主选择谁。眼看着信鸽忽然对着他俯冲下来,萧淮笙的呼吸下意识停止,生怕惊扰了信鸽使它飞向远处。
那百夫长更慌张了,“王爷,小心!”
从高空直接冲下的力道并不小,撞在人身上完全可能被伤到。
但萧淮笙仍然稳稳站着不动,脚步分毫不移,而那信鸽在他身前几尺远的距离骤然减速,悬在半空扑棱两下翅膀后飞到萧淮笙肩上轻轻落下,抬起翅膀啄几下羽毛,看得那百夫长啧啧称奇。
萧淮笙轻咳一声掩饰激动,“无事,妻子送来的家书。”
百夫长恍然大悟,难怪萧淮笙那么从容,想来是他们夫妻间的小情趣。想来也是有趣,听闻萧淮笙的落脚点就在军营不远处,有什么事差个人走过来说一声也不费力,偏偏王妃还专门驯养了鸽子送信,实乃他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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