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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似乎在认真思考,背着手来回走动几步之后停了下来,恰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愣了下,不由得动了动身,这时卢希宁让到一旁,换作了康熙走到了望远镜前。卢希宁似乎察觉到纳兰容若的目光,朝他的方向灿然一笑。
康熙抬起头,看到她脸上来不及收回的笑容,那笑容太过耀眼,眼神不由得闪了闪,闲闲地道:“有道是笑不露齿,哪有笑得你这般傻的.....,也不对,你若不笑得跟傻子般,离得远他也瞧不见。”
先前康熙看过望远镜之后,卢希宁再上前,甫一靠近,就闻到了他身上留下的淡淡香气。
听到康熙的嫌弃,卢希宁忍不住暗戳戳腹诽,他身上香气这么浓,真是香不要钱往身上熏,怪不得他身上也没戴什么香包,蚊虫都不会靠近他。
又没有正式规定要人怎么笑,她又没对他笑,他管得还真宽!
不过他是皇上,怎么说都对,卢希宁垂眸敛目,规规矩矩地道:“皇上教训得是,奴才以后再也不这般笑了。”
康熙手上调着望远镜的角度,轻笑一声,漫不经心说道:“我又没有怪罪你,也没蛮横到别人怎样笑都要管着,你尽管笑你的。不过我不明白,你们近在咫尺,离开不过片刻,就如此迫不及待念着对方了?”
卢希宁守着不与康熙说与学问无关的问题,茫然装傻充愣,说道:“皇上恕罪,奴才不懂皇上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上。”
康熙被噎住,冷哼一声,“你装得不像。你可知你这般是犯了欺君之罪,也是我仁慈不与你计较而已。”
卢希宁耷拉着脑袋谢恩:“奴才谢皇上不杀之恩。”
康熙差点被气笑了,说道:“我什么时候乱杀过人?怎么听你说起来,我竟跟那草菅人命的暴君一样。你且说说看,我乱砍过谁的脑袋?”
卢希宁下意识真去思索,不过瞬间就回过神,马上回道:“皇上是明君,都是奴才的错。”
康熙瞧着她转动的眼眸,无语望天,低声喃喃地道:“你还真敢想。如你这般的人,还真是世间少有,怪不得.....”
卢希宁也没听清康熙在嘀咕什么,他斜了她一眼,又往纳兰容若那边看去,收回目光淡淡问道:“先前你们在这里玩什么了?南苑周围多得是这样的地方,这片海子周围的景致也不算最美,也只是安静些而已…..,我来可是打扰了你们?”
想到先前与纳兰容若玩的事情,卢希宁哪能如实回答,难得有那么些尴尬,含糊着答道:“奴才与夫君就在这里看风景而已,皇上没有打扰到奴才。”
康熙眼神从她沾染着花草汁的衣衫上掠过,明显不相信她的话,垂下眼眸不知在想着什么,不过也没再追问,说道:“草原上也有海子,那边的景致更美。你生长在广东,回京之后也没有出过门,应当还没有去过草原吧?过些时日纳兰性德要随驾去蒙古草原,你也可以跟着一起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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