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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幼宁说着话,眼神便看向了檐下搭着鸟窝的窗,怔了片刻又低道,“啾啾,其实刚刚我就是随口玩笑。”
他朝小郎君温温一笑,“做不得数的。”
嗳?那怎么行。
孟均面上不动神色,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送阿宁一个花环做生辰礼。
再出门时,小郎君特意问胡幼宁要了一个花篮,只说要摘些花瓣泡澡。好在阿宁亦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也没有多问。
这一下午,从山坳回来的孟均便借口困了,缩在屋里忙活着。阿宁还未教他怎么编花环,小郎君将手里的柳条折来折去,也没能成个形。
他哀哀叹了口气,躺在炕上翻来翻去,打量的目色刚刚落在李阮棠送他的花环,又急急收回。
不行,不能拆。
他才戴了一次,拆了多可惜。小郎君将脸捂在被子里,正烦恼。
院外渐渐有了人声。
李阮棠到底有伤,便是进长山沟,没走上多远便体力耗尽。好在胡三娘设下的陷阱里,收获颇丰。
这会两人说说笑笑走近,才推开门,听见动静的胡幼宁便迎了上来。
“娘,李娘子。”他微微低头,顺手接过李阮棠提着的鱼篓。
小郎君趴在窗边,偷偷瞧着温和地与阿宁说话的李阮棠。她笑眯眯地,正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一把簇新的小木梳,
哼,亏他担心那么久。原来真的是去寻阿宁的生辰礼了!
第15章 那妻主要不要戴戴看?……
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瞪得圆溜溜的,躲在窗扇后,一瞬不瞬地盯住李阮棠。
不是说没钱么,怎得还特意去买了小木梳。
他闷闷地揪着李阮棠的荞麦枕,幽幽叹了口气。
说她不开窍吧,她又知晓送男郎什么礼物合适,可若是说她开窍,送别人花环又不知道还要戴上。
可她和阿宁才认识几日啊,就这么上心。瞧瞧那脸上的笑意,小郎君极为嫌弃地撇撇嘴。
院子里,胡幼宁的的耳朵已经红透了边。
李阮棠没注意。
她全副心神都在那躲在窗扇后探头探脑的小郎君身上,见他偷听的正起劲,李阮棠唇角的笑意就越发难抑。
她家小夫郎当真是傻乎乎的,哪里有人偷听,还抱着枕头捏来捏去。一点儿也不警觉。
她刻意咳嗽着抬眸,躲在窗扇后的人影这才察觉,倏地卧倒。可他脑袋是蒙在了被里,却还撅着身子。
这几夜盖着的薄被高高拱起,透过窗格,清晰地表明了此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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