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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了。”
左玉道:“且我没去时,他跟你说有一女子姓杨,不是赵羊的羊……本来我也只是猜测,但听你这么说后,我现在几乎能肯定,那姚席……”
左玉从陆岺怀里挣脱出来,正面对着他,低声道:“怕不是什么坏人……而是一个真正的青天大老爷……”
“那,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要他这般忍辱负重?”
陆岺想不明白了,“逼良为娼?又不是脑子坏了,官家人再贪他也不可能去做这种事啊。拿点青楼里份子的事我倒听过,但逼良为娼这个……”
“恐怕事不是这么简单。”
左玉道:“也许比我们想的更黑暗……安抚使,正二品大官,姚席不过一县令。而且他跟你说过吧?这县衙里,只有他跟教谕不是本地的。咱们大昭的县令都得异地为官,整个衙门里,唯有县令、县丞是衙门任命。
而与县令不同的是,县丞必须得由本地人担当。因县令非本地人,故而要有通晓本地风俗的县丞辅佐。如此一来,衙门里,除了县令,所有大小官职,甚至是衙役都是世代传承。县丞、典史看着不是父传子,但实际上何人接任也都是上一任指定的。如此一来,县令来了这儿基本就是被架空的。要么听从他们的,老老实实盖九年公章,要么就弄死你……”
陆岺听着眼睛都亮了,“玉玉,你怎知这么多?”
“几年前跟李恒一起斗乡绅,他告诉我的。”
左玉道:“官场可黑着,讲到底,有关系的都升迁得快。要是没关系,哪怕你是状元,都升得慢。姚席应是发现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所以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暗中寻找机会。”
“所以他是故意卖破绽给你?”
陆岺蹙眉,“他就不怕被其他人发现吗?”
“应是怕的。那月季花应真是他学生送的,不然这破绽他不敢卖。”
“有道理啊。”
陆岺道:“他今日还跟我说,县丞与县尉被你外公点了名,亲自送粮去云州了。所以,他今日敢带我去那小院,也是因为这两人不在?”
“许有这个原因。”
左玉点了下头又摇头,“不过那小院应该不会暴露什么。毕竟,县丞不在,还有典史、六房文书在。所以,那夏书玉……应也是跟姚席一伙的,他们都在引诱咱们去查这件事。”
她望向窗边,窗台案几上细白瓷瓶里,桂花正艳。她望了久久后,才道:“这个地方恐有惊天冤屈……”
陆岺抱住她,低低道:“咱们再盘桓几日,将事情摸清楚了,咱们就装不知道,直接离去。”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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