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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这个想法有问题,这个时代的男人嘛,以儿女情长为耻,以事业野心为荣,在他们想来,对哪个儿子好就要狠狠磨砺哪个,让他们变得与父亲一般强大无敌继承父业嘛。
估计皇帝和左相还自我感动呢。
皇帝正在自我感动,捂着脸,左相纳闷,你没挨着拳头你捂什么,不像他,来大总管正拿毛巾裹了冰块给他敷。
皇帝捂着脸,其实他想揉屁股,小子力气真大,他尾巴骨都裂了,皇帝的尊严让他不能揉。
皇帝说:“别的不说,那小子胆气不错。”顺带左相一下:“你家那个也不差,坚定不移。”
左相苦笑:“坚定不认咱?”
皇帝挥挥手:“放心吧,他们会想明白的,哪有不认祖归宗的。我们又不是真的没管过他们,生一场,养一场,敢不认?呵。”
皇帝就是皇帝,说着说着就要翻脸。
左相忍不住埋怨:“臣就说缓着来缓着来,您非得把人叫来一下子叫破,换谁也接受不了啊。”
皇帝斜眼:“你在指责朕?”
左相:“臣可这一个儿子。”
皇帝啧啧:“左相,重男轻女可要不得啊。”
左相心道,这不是你连生闺女愁的直揪头发的时候了。
皇帝手指敲着椅子扶手上的龙头,像对他们两人说又像对自己说:“明日,朝会宣布皇子回归,再说一下立太子的事。”
来大总管手一顿。
左相不由怒了:“皇上,你也太心急,你这是把盐阿郎往风口浪尖上推。”
皇帝一个冷眼过来:“他是朕的儿子,有他天生的责任和义务,上阵父子兵你懂不懂?”
左相没怕的,也冷了声音提醒他:“盐阿郎自小对官府抱有敌意,臣软磨硬泡伏低做小他都没应下回家,您这样来硬的,他就吃?”
皇帝:“朕是皇帝。”
呵。
左相提醒他:“您也别忘了,他眼下跟着谁。那个郝灵,看着软和,实际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尤其人家自称方外人,可没觉着自己是大桑的臣民。说句不好听的,以郝灵的性子和本事,人家说走就走,盐阿郎早对她死心塌地,他跟着她走,谁能拦?”
左相慢悠悠一句:“郝灵不是说了,她对盐阿郎有再生之恩,她愿意给他当爹。盐阿郎可没反对。”
唰,皇帝的脸黑了。
来大总管心里泛起嘀咕,也不给左相敷伤了,握着帕子:“不然,老奴去瞧瞧?当年的事,咱得亲自跟孩子说,外人说的话,难免偏颇。”
生怕郝灵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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