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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告郝灵,袁英是不知道的,不然岂不会阻拦她?儿子倒是猜出些什么,但她故意甩开了。
这几日,家里的变化她不是没瞧在眼里。
她早知道自家男人薄情寡义,但没想到他其实无情无义,平日里也将女儿当掌上明珠的护着捧着,可女儿一去,他连最后的场面都不给,仿佛那躺在棺材里的,不是他女儿,而是全无关系的陌生人。
而唯一的儿子,也不免让她失望。
相比父亲,他倒是对在娘胎里便在一起的妹妹有几分真感情,可这几分真感情又怎么比得上前程对自己的重要。不过是几日之间,在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的洗脑下,他起先还为妹妹不甘,昨日,竟来劝她想开些!
这就是男人!这就是父亲和兄弟!
若是她再不来,她都不敢想象她日后还能不能走出那个家、能不能为女儿洗刷冤屈。
刘氏想,去请人又如何,左右她已经将事情闹大,不给她个结果,她就、就去撞皇城大门。
这样想着,抬眼看见对面同样坐下的三人,三张年轻的脸庞上是如出一辙的风轻云淡,其中姣好红润的那一张,她恨不得立即扑上前撕碎去。
都是她,都是这个灾星,害得自己家不成家人不像人,今日,无论如何,一定将这个灾星定罪、砍头。
盐阿郎举手:“大人,你看这个疯婆子看我们的眼神,这是要吃人啊。大人,你确定她神智清楚?我记得律例里说,精神失常的人是没有上公堂的资格的。大人,要不你们先试试她是不是个正常的好人。”
第一百四十三章 公堂
喝,好家伙。
大理寺卿心道,卫小将军是惹不起的,小大师是不能惹的,这一行三人第三个原来也是个刺头。也是,跟随大师的人怎会没有几分脾气。
于是和言道:“年轻人,还望体恤下昌平伯夫人痛失爱女的心。”
一个眼神使过来,大男人的,何必跟妇人斤斤计较。
盐阿郎偏要计较:“她死了女儿就她有理?她说是郝灵杀的你们就把我们传来。好,我们无权无势小老百姓嘛,还不是官老爷让我们怎样就怎样。”
“我请问大人,若她说她女儿是皇帝杀的你也去缉拿皇帝?”
咕咚——
大理寺卿差点儿给他跪,这下顾不上给卫弋面子,先狠狠一敲惊堂木:“大胆小儿,什么都敢说,怎可直呼圣上且乱比喻呢?卫小将军,本官给你面子,可你的人也不能太过分。”
卫弋道歉,训斥盐阿郎:“口无禁忌,不准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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