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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霸凌我,”于尧投诉:“我觉得你应该要管一下。”
“不管,”游熠语气偏冷。
“我晚上就走了,”于尧觉得不能这么怂下去:“你要想一下,她们今天只是攻击我,明天可能要轮到你了。”
根本不需要等第二天。
游熠散漫的回想起她怒气冲冲的把雪糕拍到桌上的气势,当真是合同一签完,拍了官宣,知道不可能有反水余地了,直接暴.露内陷。
小白眼狼的心态倒是很不错。
走戏完,边端详着屋内的照片,边透过对讲机,毫无芥蒂的问:“游老师,还有多久开始?”
“等着,”他散漫道。
*
室内开了空调,拍摄起来不会太闷热,也是大量争吵和哭戏的主战场,若还像室外一样,在高温里穿着冬装大声嘶吼,估计能直接送走。
扮演孟妈妈的是荧幕上最脸熟的妈妈辈专业户,承包过一大票恶毒婆婆和严格苛刻的母亲,不用说台词,光是看脸都能感受到那股尖酸刻薄的劲。
这部戏中也不例外。
女主孟佳欣起初还是会跟着对吼回去,但每一次都只会获得母亲更为强大的怒火,无穷无尽,声音大到楼下邻居都能听见,丢脸到极致,就像上了发条的冰冷机器,无法控制。
她曾经会寄希望于傍晚下班回家的父亲,希望他能终止骂战,可每一次都失望了。
单人谩骂会变成双倍,最后在晚上终止于母亲自我感动的哭声里。
“我养你比别人多付出了三四倍的钱,你高中考不上公立,也要花钱买你走后门,隔壁栋的小孩自己就能考上,上大学也要花比别人多的钱——”
“现在一个本科生现在出来,赚的钱还不如人家专科出来的,就那几千块钱还沾沾自喜。”
“人家一个月的工资都顶你两,三个月,你读书读去死,也不会和我们交流的,像有忧郁症一样,整天回家就在房间里。”
被骂的起因常常来源一件小事,有时候仅仅是因为她去菜市场买菜发现同龄的小孩已经在帮忙招呼生意了,更多的是受了邻居有钱阿姨的刺激。
导火索一烧,旧账能翻到很久以前,上初中时,她亲自送饭来学校,孟佳欣完全没关心她来的路上摔了跤,只顾着发牢骚说快迟到了这类没良心的话。
她都不记得了。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渐渐的,在被骂的时候也不再顶嘴,沉默地忍受,实在撑不住时就关在洗手间里流泪。
她越发不喜欢开口,就会越被骂性格孤僻。
一条隔阂越来越深,她被贬低得一无是处,同样的话重复了很多遍后,她都觉得自己就像活在下水道里的垃圾,到处都散发着恶臭。
“不在外面多赚点别人的钱,就只会啃老还想着让我们继续让你学琴。”
“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理想有目标,我们家的就死气沉沉,每天像冤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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