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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山指着行李袋,哂笑?道:“所以是?我理解错了,你在替我收纳?”
“我只是?想先冷静一下,整理好这?段关系。”丛蕾没法用匮乏的语言去表明?冷千山给她的压迫感。“你把我逼得太紧了,很多事。”她困顿而焦虑,“我不晓得该怎么说?,你总是?让我喘不过来。”
冷千山大概听懂了两分。说?来说?去,丛蕾想要个人空间?。
他还没有?和她待够,她已经盘算着要离他远一点。
冷千山一支烟吸完,又抽出一支,他非得要做些什么,才能按捺住刀割似的痛:“你要冷静多久?”
丛蕾给不出一个明?确的期限,她甚至想,或许拖着拖着,彼此脱了敏,也就能放手了。
“我给你一个星期,这?是?我的极限。”冷千山替她做了决定。丛蕾试图反对,被他看?了一眼?,那一眼?冷酷凌厉,叫人遍体生寒,仿佛她再多说?一句,他就会掐死她,让丛蕾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我们是?不可能分手的。这?辈子都别想,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冷千山眉宇间?满是?阴鸷。他等了这?么久,要让他把丛蕾放走,除非他死,冷千山说?道,“一个星期后,不管你整没整理好,我都会再来找你。”
*
孟宜安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暴露无遗,她经过的每个角落,背后都有?施戚的眼?睛。施戚不看?综艺节目,孟宜安亲身?为他上演了一场真人秀,有?时工作累了,看?着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叫人赏心悦目,不失为一种放松。
施戚很难说?自己对孟宜安持着怎样的感情,她就像一个有?生命的玩偶,一个漂亮的小玩意儿,从他第一眼?见到孟宜安起,她就长在他的审美上,后面的每一寸变化也很符合他的心意。施戚总是?因为女人们的某些举动而突然丧失兴趣,有?时是?打?了个喷嚏,有?时是?腿毛没剃干净,有?时是?腋下的汗沾湿了衣服……总而言之,在此景况下,对孟宜安的恋恋不忘,就显得极为罕见。
施戚迟迟没有?出手,他不确定这?次的兴趣能保持多长时间?,孟宜安和他有?一层亲戚关系,他暂时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只是?远远窥视着,也许等他看?够了,就可以扔了。
他每天都在见孟宜安,孟宜安却很久没有?见到施戚。
她坚信他是?一个好人,偶尔节假日给他送祝福,她的表情和她的语调一样真诚。施戚坐在监控前,一面回应着她的话,一面冒出一些恶劣的想法,比如孟宜安如果发现自己在这?间?房子里动的手脚,会不会颠覆她的世界,令她精神崩溃。
施戚设想着这?个场景,不禁面带微笑?,只觉妙不可言。
寒冬的雪化为春雨,残存的阴冷悉数褪去,春回大地,灰蒙的天空透出了湛亮的蓝。枯草长出嫩芽,柳树也抽了新枝,绿绦柔润地飘曳在风中?,空气湿漉漉的,又是?一个生机勃勃的轮回。
孟宜安的衣服愈发轻薄,对于邹海阳的长睡不醒,她早就习以为常。每天晚上孟宜安都会和他聊聊一天的琐事,好的,不好的,有?趣的,无聊的,邹海阳成了一个树洞,装载着她的喜怒哀乐,光是?守着他,她就十分安心。
可是?安心还不够,岁月静好之下,好像还缺了点什么。
这?种缺落感让孟宜安时常涌起一阵烦躁。她上班时,电梯里的一只小泰迪蓦地窜到她脚边,前脚抱着她的腿,当着一圈人的面,身?体快速地对她耸动。主人大声斥责,把它拖回来,不住地给孟宜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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