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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杞和应了“是”,一双桃花眼沉着看不清的复杂,他嘴唇蠕动了两下,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杜明昭那双杏眸清清淡淡。

宋杞和的躲闪,令她心中对某些事有了几分猜疑,可杜明昭仍旧保持了沉默,缄口不言。

她希望,是宋杞和亲口与她解释。

杜明昭说:“我等你。”

宋杞和回望了她一眼,下颌微点。

杜明昭注视两人背影化作一个黑点,眸子却难以收回。

自他说要走的那一刻,她的情绪就没来由地低落。

仿若又回到了那次宋杞和的离开,而她却对他要做的一无所知生,十足烦懑。

宋杞和与宋鸿信约在溪川县东城之外,当他赶到时,宋鸿信的人马早已等候有近两刻钟。

“见过御王府世子。”

江涛和傅宝齐齐朝宋杞和福礼。

宋鸿信撩开帘子,很诧异宋杞和乘坐的是一辆牛车,他兴味笑着,说道:“祈之还真是在抚平村过惯了日子啊。”

宋杞和瞥他一眼,不语。

宋鸿信也不恼,只是指向后头一辆马车,“未免行程过慢,你还是坐我的马车好了。”

宋杞和没拒绝,而是带人去了那辆马车。

一行人就此起程驶开溪川县。

泰平堂。

杜明昭有条不紊地每日入城坐诊,入秋后是风寒频发季。上泰平堂问诊的多是感冒发烧,她便让何掌柜在前堂多备下治风寒的药包。

闲暇之时,薛径会在杜明昭和林郎中两间侧屋频繁走动,不时帮着把脉看诊。

得了清闲,杜明昭与薛径道出顾虑,“师父,太子殿下这番多半要回京中,虽说我们祛毒已有见效,但毕竟是哭魂,我还是担心。”

“那五年之准即便往上说多了,但三年是绝对能保的。”

薛径的话平复杜明昭的胡思乱想,他摸着胡子坦言,“殿下并非不惜性命之人,反之,他是比谁都看重,因而才会在得知仅余两个月可活的时候,接受了这件事。”

杜明昭点头叹道:“盼望殿下一切安好吧。”

只要宋鸿信完好无损,她的祈之就不必受累,这是她千方百计要治好宋鸿信的前提。

薛径眯起眼,声音压低说道:“京中……却是有些不平。”

杜明昭转过头,侧耳听薛径的话。

“十八年前太子殿下意外中毒,丫头你不觉着很是蹊跷吗?”

薛径忆起往事,仍耿耿于怀。

杜明昭认同这话。

确实,哭魂会下在宋鸿信身上实属是桩足够深思的事,为何当时京中没查出幕后元凶呢?

薛径却是说:“查不出是何人对太子殿下痛下毒手,难保日后即便他病好,仍遭遇不测。太子若有事,乃国之动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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