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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姑娘,我和东宏守在屋外。”
应庚将灯留在床边。
杜明昭定定道:“嗯。”
应庚便给了东宏一记眼神,两人目光交汇后,东宏收起望着杜明昭后背的眼,抬脚与应庚一同退离。
屋外两人对望落雨。
“你和公子……”
应庚压低声音,有雨声盖过,他得确保屋内的杜明昭不会发觉,“不是去见太子殿下了吗?”
“便是这样。”
“那怎么受的伤?”
“如你所见。”
看东宏像油盐不进的大磐石,应庚气得很,“你好好说话。”
“我不知晓。”东宏面色阴沉,他眼眸含冷光射向屋内,“本来在明州主子就因太子受过一回伤,不然不会耽误行程,更不会又遭遇伏击。”
“因太子……等会儿,”应庚眼眸一闪,“公子怎还在明州又受伤的?”
东宏低声:“那一刀在这里。”
他用手暗指下肚腹。
此时屋中杜明昭用手拨开了宋杞和外衫,凭着昏暗的灯,她瞅见宋杞和的右侧肚腹,留有一道一掌宽的疤痕。
这道伤疤已是愈合,可杜明昭学医,一眼便看出他是新伤才长合不久,且还是刀伤所致。
“你究竟,做了什么?”她低喃。
杜明昭的眼又挪开了几分,恍惚间,她发觉宋杞和身上却不止这一处有伤。
因有的陈年过久,疤痕浅淡,再又是夜里看不太清。
只是杜明昭对伤太过敏感,与常人不同,她肉眼便能辨析肌肤是否曾有过伤。
她将外衫又往下拉扯。
果然还有一道自腰侧延到后腰。
杜明昭系起宋杞和的外衫,整个人坐回木凳。
宋杞和怎么会有这样多的伤?
分明这一世他与原身再未遇到过,更为受到凌_辱与欺压,不应当如此啊。
她脑中混沌,杏眸之中难以恢复镇静。
……
这一夜,杜明昭几乎是一夜未眠。
她守在宋杞和床边,惟恐他因伤口发炎而发高烧。
三更时,杜明昭正坐着打盹儿,头一沉下,她顿时惊醒,习惯性用手碰碰宋杞和的手臂,心道不好。
糟了,宋杞和起热了!
杜明昭赶忙起身去屋外寻应庚和东宏,两人都未睡,果真守在屋门边。
“应庚,你去打水,要冷的,再洗两方帕子来。”
杜明昭嘱咐应庚后,又和东宏道:“东宏,你去取烧酒,为你家公子擦身。”
“是。”
宋杞和毕竟是个大男人,擦酒难免要擦全身,杜明昭不便和他坦诚相见,因此这活交给了东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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