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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那个。”
何氏洗了一把手,在布帕上擦擦,“那曹家的来找过你几回,你还记得不?”
“所以是曹家找的道士?”
“可不么。”何氏轻抬眼,她看杜明昭,“上回你躲去城里,曹家在咱家门口闹了好半天,后来还是被村长给带走的,他家想你给看医,你又不去,实在没法子就去请的道长。”
“怎么不找游医?”
“这几个村哪好找,李大生不是才被打入牢房吗?”
“是哦。”
经何氏一提,杜明昭想起来这么个事。
何氏说道:“游医本就少,李大生没了之后,再要去请郎中就得去很远的石花村了,光是跑路一来一回都得一个时辰。”
杜明昭听得津津有味,她对曹家的后续十分感兴趣,“那曹家现如今怎么样了?”
稀稀拉拉几滴雨水打在脸上,杜明昭赶忙和何氏一道回屋檐之下。
这雨来的快,眨眼的毛毛雨就化作豆大的水珠。
何氏进屋先给杜黎喂药,再出来时她端了个小木凳择菜,边回杜明昭:“曹家还能咋样?不就是闹呗,反正我和你爹大门一关才不管他们。你都说过不乐意搭理他们,我俩也不会给他们说你去哪了。”
杜明昭灿烂一笑,对何氏这做法特别满意。
何氏还说:“你曹婶子的病瞧着可重,你郑婶子还去看了一眼,说是都胡言乱语起来了呢。”
杜明昭琢磨,会胡言乱语还昏迷的病是什么病?
“我看曹家都给围起来了,那请来的道长要做法整整七日,啧啧啧。”何氏莫名有股说不出的嫌弃,“我可不咋信做法就能病好,若要那样,咱也不用看医吃药了。”
“娘这话中听。”
何家老爷行医,何氏受熏陶在这方面与杜明昭所想一致,学医之人避讳的之一,还有信巫不信医。
真信做法灌符水病可痊愈,那天底下人人都不必再吃药改做法得了。
眼看雨下的更大,雨水拍打在杜家屋顶,弥留噼噼啪啪的声响。
由这水浸过泥土,空气都似被清净。
隔壁宋家。
“殿下,您要的井远送来了。”
应庚进屋将怀中包裹的物什交给宋杞和。
井远是留守在京城,其责看管宋杞和名下各大产业的管事。
宋杞和接到手中,应庚瞥眼就道:“您非要这紫檀木是做何?”
还命他去买了锉刀和蜂蜡来。
细长条的紫檀仅这么一块都极其难寻,且因着京中的紫檀木多已被制成千种万样,找到原木并不容易。
宋杞和用手指比了一番,还啧道:“稍短了点。”
应庚突然生出一个猜想,“您要做木簪?”
对应庚的问话宋杞和未生气,他只是抚着紫檀木用刀比划,喃喃道:“再命井远给我找一箱名贵宝石来,光是簪花太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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