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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志性铂金色头发的马尔福家,让他的魔杖蠢蠢欲动的波特家,曾被食死徒灭门的奥平顿家,以及家族成员众多的布莱克家。
瞟了眼要过来和菲奥娜说话,被布莱克夫人的咳嗽声制止的阿尔法德,里德尔冷冷地在心里嗤笑。
再看眼风都没往那边飘的菲奥娜,他又满意地舒坦起来。
葬礼的过程中,莱斯特兰奇夫人虽然并没有声嘶力竭地痛哭,但从头到尾默默垂泪,隐忍着抽泣的样子让人不由心生同情。亚德利也在往棺木上扔玫瑰花的时候红了眼圈,吸了吸鼻子。
与他们相比,始终面无表情,没掉一滴泪的菲奥娜,就显得冷漠得令人心寒。
以她绝佳的演技,想要糊弄过去再轻松不过,但里德尔知道,平常伪装自己只是她寻找乐趣的方式,而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或者不引起非议,就把自己搬上舞台,描眉画眼地表演给别人看。
从某方面来说,她相当的固执和高傲。
换个角度的话,就是过于孩子气的天真。
她懒得装,里德尔就得帮她描补一下——他并不喜欢那些人在菲奥娜头顶飞来飞去的隐晦眼神。
“真的不必如此虚伪,你难道不是想对某人示威?”系统不留情面地拆穿。
里德尔当然不理它。
他揽着菲奥娜的肩膀让她靠进自己的臂弯,阻隔了周围窥探她的目光,低头用旁边的人可以听到的音量轻声安慰:“没事,不用忍着……”
脸埋在他的胸口,菲奥娜闷闷地小声说:“你是在劝我不要忍笑吗?”
里德尔贴在她耳边说:“我在劝你乖一点,配合一下。”
菲奥娜很乖顺地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看着土一点点盖上黑色的棺材,把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掩埋于土下。
她会觉得快慰吗?
里德尔猜测着菲奥娜此时的心情。
应该不会。
仇恨这种情绪太激烈了,菲奥娜像是一个脆弱的容器,根本不具备强烈碰撞的能力。
或者说,科迪莉亚太丑陋了,菲奥娜吝啬将并不丰沛的情感投注在她身上。
她都不愿意杀掉埃塞雷德。
“疯子并不是一直都处于混沌无知疯癫之中,”在里德尔问起来的时候,她平静说,“哪怕只有一瞬间,他获得了清醒,都会承受比死更痛苦的折磨。”
可是杀人有时候并不是为了让一个人绝望,而是一种宣泄自己愤怒和厌憎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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