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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习抄课本上的印刷字体发挥了作用,沐云河还苏江宁一手工整规范的小楷字。
她将所有的文字在新的信纸上誊抄一遍,写完一行便停下总览一下全纸,看是否美观雅致。
全部誊抄完毕后,沐云河忽然想起一茬,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她刚才写的时候总觉得像忘了什么。
如今写完了,如同完成一整幅书法作品后才想起来,她要不要回应一下关于7月时,她“疑似”出现在隆武路华新社附近的事?
出于本心,她不愿对任何人承认此事,要放在之前,苏江宁本人更是“任何人”中最需要严防死守的那一个。
可在读过他的来信后,沐云河心中颇多释然,一下子产生了与他很亲近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忍不住想对他实话实说。
或许也不用实话实说到“自己是专为了他前去”的地步,只说自己陪两位姐姐来上海时,想起之前提及过的隆武路上的馄饨馆子,兴之所至故地重游。
然后再夸夸虾肉馄饨的美味,以及他同事们的好眼力。
最后再状似无意地带一句,我猜你同事可能会告知你此事,为此心中也惴惴几天,怕你误会……
想到这里,沐云河决定不写了。
感觉无论怎么陈述都很刻意,有种仿旧时文化人书信的感觉,而她本不喜此道。何况说得越多越攀扯不清。
她怕苏江宁仅从文字上就把她的做作看透。
那就不要多事了吧。本来不是也差点忘了提这茬吗?更可能苏江宁也就是随便一提,没有往心里去。
甚至可能寄出这封信件都属于他的“完成任务”,并没有期待她的回信。
芳心暗动的女孩是容易妄自菲薄的。当沐云河从收到来信的惊喜中冷却下来,就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过度解读了这封来信。
她虽然不愿意多写字,但仍要让他知道自己是认真对待的。
仔细将信纸对折后,她去冬暖屋后的银桂树上采了一些桂花,拿到房间中熏信纸。
到了十月,白天仍热,早晚已有些凉,前两天下了雨,桂花都开了。
各品种中数银桂香气最盛,恰好屋后就有两株。
沐云河将信纸与桂花都放入信封中,静置一夜,然后取出所有桂花,代之把5000元原封不动塞入信封中,这才去邮局把信寄了出去。
将信封投入邮筒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期待回信了。
她甚至有了非常美好的展望,之后他们是否可以发展成一对“笔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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