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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追人是这么追的,唐淳说不上失落,也说不上气愤,只是隐约有两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傅皓月哪儿知道唐淳的小心思,秉持着正人君子的原则,傅皓月这些天来一直将唐淳当做自己的学生看待,尽心尽职地指导着她练书法。
在现下浮躁的社会里,大多人总觉得练书法是件没用的事儿,但殊不知书法的真正用意并非在写出漂亮的作品,而在于修身养性,去浮降躁,养出沉稳坚毅的性格。
他总盼望着唐淳能够好些,即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等有朝一日她若是真要离开他去寻求其他更为广阔的天地,在遇事不顺,心浮气躁之时,这毛笔还能助她一二。
傅皓月的要求极其严格,稍有不规范的地方,那软戒尺便会落在她手背上,不疼,却会使唐淳心头一紧。
三番四次下来,唐淳也沉下心开始认真练字,几天后竟是别有成效,写出来的字也变得有模有样,比第一天那鬼画符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寻常的一天,唐淳刚练完一套字,正拿着宣纸自我欣赏时,却听一阵敲门声响起。
下一刻,李管家拿着一张请帖从门外走了进来,在瞧见唐淳时眉眼间闪过一丝纠结。
傅皓月自是察觉到了老李的异样,视线落向依旧在欣赏自己作品的女孩,片刻后出声道:“今天时间差不多了,唐淳,你先下去吧。”
唐淳愣了片刻,瞧见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老李,知道两人定是有什么要事需谈,因此也极其识趣地开口:“好的先生,那我就先退下了。”
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唐淳动作迅速地退出了书房。
直至屋子里没了唐淳的身影,老李这才将手中的请帖递给了傅皓月,开口道:“先生,若澜小姐要结婚了。”
傅皓月的目光一滞,片刻后缓缓起身走至窗边,看着那冬日里的暖阳,心想这日子过得还真当是快。
“什么时候?”
“下周二。”老李开口,脑子里又蓦地回想起了以往的日子。
当年老爷还在世时,和谢家的掌门人是过命的交情,据说两人幼时就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虽说两家人在当地都是极其有威望的大户人家,但关系意外地不错,不仅是生意上有往来,就连平日闲暇之余也会一起聚会用餐。后来老爷娶了夫人,谢家的那位也娶了一个大家闺秀。
先生与那位若澜小姐是同年出生,先生要大上几个月,当时若澜出生后,两家老爷便兴致冲冲地说要订娃娃亲,惹得两位夫人也是频频打趣。
再之后,先生虽是体弱多病,但谢家的老爷却依旧会把那桩娃娃亲给挂在嘴边,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的女儿会嫁给一个病秧子。而那时的若澜小姐也常常喜欢往傅家跑,说是要找先生玩,两家人都清楚,若澜小姐是喜欢先生的,即使那时的两人都还只是孩子罢了。
一场意外,老爷去世,偌大的傅家顿时陷入举步维艰的境地,但尽管如此,在所有人都选择落井下石之时,唯有谢家依旧是鼎力相助,而谢家的老爷在一日里来到了傅家,同夫人郑重其是地提及了婚约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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