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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昶扬着小脸,一字一句道:“早上起来时候穿了一条花裙子,还是新的,还戴了首饰,这会出门就都换了下去,日头才上来,新衣干什么要换,还换得这般素气,首饰也摘了,想必是要做点什么法事。”
说的倒是有鼻子有眼的,徐椀嗯了声:“然后呢?你说是什么法事?”
赵昶摊手:“全家人都知道,昨个府里有丧事,我看姨舅奶奶那院子里还飘白了,肯定有谁出了丧,但是因为我小,不曾告诉我,姐姐是不是要去拜祭她的?”
可真是个鬼灵精,徐椀叹气,伸手在他发顶揉了揉:“是去拜祭,但也就是想啊,和她说说心里话,不会去城外的。”
赵昶见自己全都猜中了,更是皱眉:“洪珠背了包袱,你说,里面是不是你的东西,是不是你又要走了?”
原来是他看见洪珠背东西了,徐椀好笑地上前刮了下他的小鼻子:“哪有的事!姐姐不走,往哪走呀,竟胡思乱想!”
听她说不走,小家伙脸色才缓了一缓:“真的吗?”
她再三像他保证了,才是哄好。
洪珠包里装的是纸钱,出来时候都准备好了,马车直奔着偏僻的巷子拐了去,徐椀看准到了十字路口,叫洪运停了车。
她让赵昶在车上等着,先下了车。
洪珠早一步站了路口,蹲下身子打开了包袱,散落一地纸钱,徐椀亲自拿火石点了火,也蹲了下来。
洪珠帮她挑着火苗,徐椀叹了口气也是唏嘘:“阿婼,我若是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死活也得把你拽回家了,你真是糊涂,一开始就不应该抱着那样的念想进宫去。有时候我就想,身为女子,到底是幸还不幸,身边的这些个人,也有幸的,像表姐,像我娘,也有不幸的,像舅母,像陈姨娘,像你。可这怪不得女人本身,要怪,就怪这世道,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祖母的祖母的祖母,哪个都是这么过来的,昨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到最后我变成了你,醒过来时候惊了一身的汗。”
巷口有风,火苗忽闪忽闪地,就像是有人走过一样。
徐椀继续挑着火花:“想起来,也是伤心,因为命运总是难以掌控,昨个不曾送你,今日过来和你说说话,希望你早日投胎,也能重新做人。”
洪珠本来就胆小,听见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更是心惊胆战:“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徐椀盯着火苗,许是在火苗旁烤的,身上凉意去了很多:“你从来都不软弱,得了这样的果,或许也能警醒别人,来世你若不愿再遭受这些,就看准再投胎,好歹落了好人家,有个好爹娘,就不会再走歪路了。”
她抱着双膝,一直盯着火苗,眼里都是那从燃起到燃尽的光亮。
出了这个路口,就是市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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