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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椀抚额:“我的婚事?怎么可能,我谁也不嫁,许给谁也白许。”
回到自己屋里,赵澜之果然已经躺倒在床了,他不等天亮就起来了,跑到后院竹林里将人家竹子放倒一片,这会又累又乏又气,随便蒙了被,连鞋都没脱。
徐回快步走过来,也是一脚踢了他的小腿上:“赵澜之,当着女儿的面,你发这通脾气给谁看的?”
男人一把掀开薄被,也是目光灼灼,一下坐了起来:“难道我女儿的亲事,我不能过问么,顾青城那样的人,才相处几时,他就敢大言不惭说什么中意我阿蛮,还要世人皆知,这样的人我不喜欢,我看阿蛮也不喜欢,你为何要应他婚事?”
三言两语怎么能讲得清楚,徐回耐着性子,也是看着他:“我已离开了徐家,可徐家也好,阿蛮也好,都需要一把撑得起天的大伞,顾青城既然有心,这样的婚事再好不过。”
花桂看着她们又吵将起来,连忙到门口去望风,这样的事可不能让阿蛮知道,出门紧关了房门,她这就站了门外。
赵澜之见自己妻子从利弊衡量女儿的婚事,自然更恼:“寻常百姓,要什么大伞,权贵世家的后宅院,进去了就是家养的猫儿,有什么自在可言。我并不觉得再好不好,阿蛮还小,婚事还有商量余地。”
徐回一手扶在床边木框上,也是轻笑:“你当我不知,你有中意的女婿人选了,是也不是?所以才这般恼怒?”
赵澜之的确是有中意的人选了,闻言也站了起来:“霍征有什么不妥当的,这小子机灵着呢,我们迟早要离开京城,再不问他们权贵之事,过寻常日子,能看在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轻待阿蛮,怎么不好了?”
短短这两个月时间,霍征又倒了几手,如今在京都已能算得上小得益,自从阿蛮去了东宫,他也常来家里走动,因为脾气秉性都相近,爷俩可谓是相见恨晚。
年纪相当,霍征话里话外也有求亲的意思,因为爹娘都不在身边,他将初见阿蛮时的欢喜都告诉了他,或许是那份恳切真打动了赵澜之,也或许在他身上,多少发现了自己的影子,他心疼那孩子,也中意他。
晚上突然听徐回说应了顾青城,自然恼怒。
这层恼怒,还不光是对女儿的婚事,也有无奈,有不甘,有各种情绪混杂其中,看着女人依旧英美的脸,一直存疑的那些话,反反复复在嗓子眼那翻腾。
徐回在他面前,向来强势惯了,哪里顾得上他的心:“哪里好了?油嘴滑舌,小小年纪竟知道投机取巧,连菩萨的主意都敢打,我看他没什么不能干出来的,既无上等家世,也无人品,万万不妥。”
赵澜之的目光这就复杂起来了:“上等的家世,油嘴滑舌?你心里这样想,是不是看不起我,因我现在毫无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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